“雪兒,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愛情,我也知道我做了你不可能原諒的事情。我後來想清楚了,我不願意勉強你,但是我依舊對你一片真心,我也希望你能夠擺脫你現在的苦惱,我能幫你什麼呢?”
初雪靜靜地看著他:“我覺得我不能再相信你了。”
“除了我,其他人你更加不能相信,我是說真的。”莊凌鈞開口,“我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明天的訂婚禮照常進行。”
初雪蹙眉看著他:“我並不想嫁給你。”
“我知道,但是這是唯一可以讓靳霆徹底死心的辦法,你就當作是演一場戲吧,這場戲結束,你依舊是你,我不會強迫你,請你相信我,在你失憶以為我是你未婚夫的那段日子,我都沒有對你做些什麼,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不過請相信我的人格!最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解決這件事!這是你最好的辦法了!”
初雪靜默地低下頭:“那麼就這樣吧。”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既然往前走了一步,就只能一直走下去,哪怕是走到漆黑的暗夜,不能回頭……
莊凌鈞看著此刻初雪的臉,在心中默默地道:
“雪兒,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感動你……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我對你更好,更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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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一個少見的晴好天氣。
初雪跟莊凌鈞的訂婚禮,在一家小小的鬧中取靜的小教堂舉行。
因為中途曾經取消的緣故,原本準備請不少賓客的,此刻卻儘量簡化,也沒有邀請任何媒體。
初雪穿著白色小禮服,靜靜地站在臺上。
眼前是無數的花朵,可是在她眼中,就好像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她已經分不清現實跟夢幻的邊界,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又覺得前幾天守在靳霆身邊的時候,才是一場夢,不過那個是美夢。
下面坐著的客人很少,基本上都是莊家的朋友,初雪連鼕鼕跟周桐也沒有通知,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一定會很失望,很痛心吧。
她不忍心看他們失望的眼神,她能想象鼕鼕一定會要掘地三尺,把那個在背後搗鬼的女人拽出來的模樣!
可是,她知道鼕鼕是辦不到的。
這是一個機關算盡的局,她無能為力。
小小的教堂內,初雪這一邊的親人和朋友只有謝君豪,他身穿燕尾服,站在臺上,臉上也有些複雜的表情……
而不知什麼時候,從側門走進了一個少年,正是晨晨,他呆呆地看著臺上的姐姐,眼角有些發紅,卻只能沉默……找了一個最後排的座位,靜靜坐下。
姐姐……你是不是很難過……穿著這樣禮服,站在這樣莊嚴的臺上,身邊卻不是那個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對不起,我竟然騙了你……要怎樣才能彌補呢?
也許,永遠都彌補不了了吧……
【姐姐,對不起。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我的過失,哪怕賠上我的生命……】
她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聽見儀式主持人問她:“夏小姐,你願意跟莊先生訂婚,做好嫁給他,做他妻子的準備嗎?”
“我……”
初雪的嘴唇很乾,她在想,她今天是不是忘記了塗潤唇膏。
她要怎麼回答呢?
她可以欺騙人,可是她不能欺騙自己的心。
心,是她自己最後的底線啊……
“夏小姐?”
司儀又再問了一遍。
她顫抖著張開嘴,剛要說些什麼。
就說聲同意又怎樣呢?反正不過是一場戲,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慢著!”
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著玫瑰花裝飾的大門,那裡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銀灰色的襯衫,米色長褲,清秀俊俏的臉上滿是焦急而氣憤的神情!
逆著光,初雪遠遠地看過去,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靳霆。
但是等她看清楚了,就知道,那是靳楓。
他們兄弟兩,還是有點像的。
特別是最近,靳楓似乎成熟了很多,也許是回國之後他慢慢地適應了作為靳氏第二繼承人的身份,此刻的他已經不是在法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