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聽著電話接通的聲音,每一下都好似是過了半輩子那般漫長!
煙霧已經越來越濃地包圍了自己,初雪儘量彎下身子來,她知道在濃煙慢慢蔓延開來的火災現場中,只有儘量把頭放低,才能呼吸到比較正常的空氣……可是她的雙手被縛得很緊,只是低一下頭,就已經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不知道靳霆是什麼時候偷偷把她手機裡面的他的號碼從他的名字改成了‘老公’兩個字的……
也許是那一夜,在他的病房裡……她知道那是出於他對她的一片愛意……可是,他沒告訴她,險些讓她根本沒辦法語音智慧撥通他的電話……
終於,似乎過了許多許多光年,電話那邊傳來她所最熟悉的聲音,溫柔而欣喜地:“怎麼啦寶貝……又想我了?”
“咳……”她已經有些沒辦法正常開口,只要一開口,煙就慢慢地嗆進了她的氣管裡……
“怎麼了?”靳霆畢竟極其精明,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手心沁出汗珠,“寶貝,你怎麼了?你的聲音為什麼這樣虛弱?你碰到什麼事情了?快告訴我!”
“火……有人放火……咳咳……”初雪幾乎說不出話,聲音斷斷續續,劇烈的嗆咳起來,憋的淚水都出來了。
“快……快來救我……”
“你在哪裡?快告訴我!你在哪裡??”靳霆感覺到全身血液衝上頭頂,“快告訴我你在哪裡!我立刻派人來救你……”
可是初雪的頭腦已經一片空白……
感覺到鼻端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就算使出全身力氣,也只能極輕極輕地飄出幾個字,“香燭……”
接著,她就暈了過去。
靳霆握著電話,心猶如被狠狠打了一鞭,
焦急地嘶喊著:“雪兒……雪兒……到底在哪裡?你快說啊……雪兒……你不要暈過去!千萬不要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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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間雜物房慢慢被濃煙包圍,站在對面一個隱蔽角落裡面的張詩詩臉上露出陰森的笑意。
其實,本來她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她雖然虛榮了點,驕傲了點,卻並沒有真正把人害到絕境,也更沒有殺過人。
幾年前那件事她栽贓給了夏初雪,雖然自己最後得了名次很驕傲,但心底說是沒有一點愧疚也是不可能的。
畢業的時候她去找夏初雪想給她介紹個工作,也的確是實情,但是也的確被徐鼕鼕給罵了回去。
本來她今天也只是想哀求夏初雪,讓她放過自己,在她記憶中夏初雪是個善良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女人,應該她哭一哭,再送點東西就能搞定,她有信心。
可是在開席之前不久,有個神秘電話打給她。
電話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怪異,彷彿是用了變聲器:“你是張詩詩嗎?”
“是我,你是誰?”張詩詩現在是名作家了,接到的騷擾電話也是不少,還是很有警惕性的。”
“你不用管我是誰。”那女人的聲音很陰森,彷彿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你以前為了拿到全國比賽的名次,把抄襲的罪名嫁禍給夏初雪,現在靳霆在查這件事情,你生怕陰謀敗露,所以特意請夏初雪吃飯,想要送禮給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擺平這件事,對不對?”
張詩詩感覺到背脊上全是冷汗,衣服都溼了:“你……你怎麼……”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夏初雪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佈的小白兔了,她肯定不會答應你的條件,何況現在她背後有靳霆撐腰,要什麼東西沒有,她才不會稀罕你的禮物。”
“那……那要怎麼樣……”張詩詩全身都在顫抖,“要是她真的把這事情告訴靳霆……那我就完了……我以後還怎麼混……我爸爸也沒辦法做人了……他才剛剛升了副校長……”
“你聽我說,你還是按原定計劃行事,你先去求求她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那女人的聲音變得很冰冷,“你就殺了她!死人是不會說出任何秘密的!”
張詩詩嚇得電話都差點掉在了地上:“殺人?……不不不不……我不敢……而且,我也沒跟她有這麼大仇恨……”
“你傻啊,她要是活著,你這輩子就沒有好日子了,就算她今天收了你的禮,答應你不說,誰知道哪天又會說出去?張小姐,你既然害了她一次,就不要裝無辜了,要做就做到底,永絕後患。現在靳霆不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