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現在過得很好,並沒有窮困潦倒,但是不意味著她就要原諒這個女人。
原諒可能是一種很高貴的行為,但是對不起,她做不到。
她靜靜地看著張詩詩:“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事情公佈出去的,但是靳霆是我男朋友,他既然有心替我洗刷冤屈,我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今天你說的事情,我會告訴他的,至於他準備怎麼處理,我不知道,我也不能控制,只能祝你好運。”
張詩詩的臉色猛地變了,變得非常難看,一把掐住初雪的手腕:“夏初雪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你告訴靳霆了我就會死的很慘!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都已經這樣求你了!”
“你是求我了,可是我沒有接受。張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做的事情,就應該要承擔後果,本來就是這樣的,很公平。”
說著,初雪就往外面走去。
張詩詩在後面尖叫道:“夏初雪你敢走出去看看!”
“我為什麼不敢?”初雪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往外走。
張詩詩慢慢地站起來,手伸向旁邊的紅木茶几……
初雪剛剛開啟門,突然感覺到背後有呼呼風聲!
她一愣,下一秒,就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
已經瘋狂的張詩詩抓著一個茶几上的景泰藍花瓶,冷笑著,朝著初雪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下來……
“你要去說?我會讓你毀了我的前程?你以為我會這麼蠢?你這賤人,不知好歹,我總有辦法對付你的……“
初雪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就失去了知覺。
在昏迷前的一瞬間,她緊緊地把包包抱在懷裡……那裡面有她的手機……手機裡面有錄音……有證明張詩詩一切陰謀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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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之際,初雪只感覺全身很疼。
痠疼,她想運動一下肩膀,卻發覺自己是被固定在了某個地方。
痛苦不堪地睜開眼睛,便發覺自己是處在一件很小,很雜亂的房間內。
不是她開始與張詩詩對峙的那一間,這裡面陳設相當簡陋,角落放滿了落滿灰塵的一些桌椅跟餐具雜物,想必是一間雜物間。
而自己的雙手,被繩子緊緊地反綁在牆角的一根柱子上。
肩膀都被綁得往後彎了過去,怪不得全身那麼痠疼。
她下意識地想活動一下雙手,發現綁得非常緊,連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了,一陣一陣鑽心的疼。
她突然心一驚——她的包包呢?該不會被張詩詩扔掉或者拿在手裡了吧?
那她的手機……
幸好,她轉過身,就看見自己的包包被扔在牆角,看起來好像完好無損,但是從初雪的角度根本沒辦法看見裡面手機到底在不在。
怎麼辦?
一定是張詩詩把她關在這裡面,而且張詩詩關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她不要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
初雪也很清楚,這世上只有一種人不會把任何秘密說出去。
那就是死人。
她遍體生涼,張詩詩難道真的瘋了,要對她痛下殺手?
她用盡力氣大聲呼救:“有沒有人?快來人啊!!有人被關在屋裡了!!!來人啊!!!快救我出來!!!!”
然而,她喊到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一個人應答。
初雪心中雪亮,這間房間想必是在‘香燭夜宴’的主樓以外的地方,很可能是什麼偏僻的雜物間,張詩詩肯定不會讓她隨便呼叫就得救的。
她又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連忙不再喊了,現在她要儲存體力,她不能著了張詩詩的道兒,她要逃出去!
她扭頭看著自己的包包……離自己的腿大概還有兩米遠。
她努力伸出腿來夠,將腿拉到最遠,卻還是夠不著。
當然,張詩詩不會那麼蠢,把包丟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陣陣冷汗從脊背上落了下來,這種絕望的感覺瀰漫了她的身體,怎麼辦?難道就要在這裡坐以待斃?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是一把刀?還是一個破麻袋,把她全部裝進去,然後丟進某個黑暗的河底?又或者是哪個山區角落人販子的手裡?
種種可怕的想象籠罩了她,她突然又想到了鼕鼕!
她被關在這裡不知道多久了,鼕鼕應該在找自己,可是自己要怎樣通知鼕鼕,自己被關在了這個地方?
她再次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大喊著:“徐鼕鼕,徐鼕鼕!!你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