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靜靜地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是要給他傳遞一些力量。
靳霆淡淡地笑了笑,反握住初雪的手,似乎是明白她的苦心。
眼中那抹悲傷一閃而過:“所以,每當我看到你們四個人在一起,我就覺得好像是一個家……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那種家……兄弟姐妹和諧友愛,有小小的爭吵,開玩笑,互損……溫和儒雅的哥哥,傲氣毒舌的姐姐……憨厚的弟弟,可愛的妹妹……唉……我沒說過我是有多羨慕你們……”
宿霧的眼圈更紅了:“主人……”
雲飛靜靜地看著宿霧:“宿霧你聽見了嗎?我們在主人的心裡不只是你想的那樣……你這樣受到一點挫折就要尋死,怎麼對得起主人……”
宿霧突然喉嚨裡發出一陣抽泣聲!
那種抽泣,就好似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完全沒有了平時裡的高傲御姐範兒,此時的她,就好似比飛花還要小,還要楚楚可憐,用嗚咽的聲音,來訴說心中所有的委屈……
“來,給你個肩膀,靠著我哭吧。”雲飛靠近她,“我不收費的。”
宿霧猶豫了片刻,真的低下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我真的不想活了……但是,但是我放不下你們……你們真是的……”
雲飛一語不發,只是輕拍她的髮絲。
這一幕,竟是格外溫馨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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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把頭擱在雲飛肩頭上痛哭的宿霧,靳霆搖了搖頭,伸手在初雪肩頭輕輕一拍:“走吧,我們不要打攪他們了。”
初雪也覺得這是留給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點了點頭,挽住靳霆的胳膊,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在一邊角落沉默地站著,好似一尊石像的非墨也跟著走了出去,伸出手,體貼地掩上了門。
門內變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
非墨守在門外,而靳霆牽著初雪的手慢慢沿著走廊向前步去,聲音有些沉鬱:“雖然這一次宿霧經歷了這般的打擊,可能會消沉一段時間,但是現在醫學這麼昌明,我會用一切力量治好她的腿……而且,由此讓她認清楚了雲飛對於她的感情,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是啊……”初雪想到剛才雲飛的表情,心中也不由得感慨,“一個人總是要在最脆弱的時候才能認識到誰對她最好,也許經歷了無數千辛萬苦,驀然回首,對你最重要的人始終都在身邊……”
“你呀,有的時候又精明又暴力,跟個女強人似的,有的時候又恢復成酸溜溜的文藝女青年模樣……”靳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我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你……總讓我莫名其妙,找不著北……”
“那不是很好嗎!”初雪嘟著嘴,“你們男人總想要三妻四妾,最好身邊有五六七八個女人捧著你們,每天換一個就開心了,你看你有了我一個就等於有五六七八個,簡直就是買一送N,賺死你!”
“你啊,知不知道那四個字怎麼寫?”
靳霆捧起她的臉,唇角含著一抹輕笑。
“什麼四個字?”
“……恬不知恥啊。”
“你!”她惡狠狠地拍了他肩膀一下,“你竟敢說我恬不知恥!拉黑!絕交!”
“哎呀,你聽錯了……”他彎下腰,扯扯她的小耳朵,嘻嘻,這樣扯真好玩,“我說的是‘完美無缺’啊!”
“那我也送你四個字啊……”她抬起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什麼四個字?”
“見風使舵啊。”
“好啊,你這女人,竟敢這麼說你男人……”他伸出手扯扯她的腮幫子……
“不是啊,你聽錯了,我是說你【冰雪聰明】……”她嘻嘻一笑,好似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你呀!”他彎下腰,飛快地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幹嘛……”她撅起嘴來。
“你的口紅有點塗歪了……”他無辜地開口,“本來我早就想提醒你的,不過看來除了我也沒人注意你,所以無所謂了……”
“塗歪了?”初雪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非墨在門口敲門,自己急匆匆地隨便塗了點口紅就出門了……誰叫早上一照鏡子看見自己的嘴巴有點腫呢……都是他乾的好事……現在還在嘲笑她!
趕緊從包裡拿出小鏡子照了照,果然他沒說錯,嘴角那裡有點糊糊的,雖然不仔細看也看不太出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