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我就一根一根地削掉你的手指!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我說,我說……”女店主嚇得全身都在顫抖,“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主使的,就在你女朋友過來買這盞燈之前半小時,有人到我店裡來……給我一個小小的鐵盒子,說只要我把這個鐵盒子放進那隻燈裡面,就給我一筆鉅款……我問他那是什麼東西,他不肯說,只說一會兒應該會有一個女人來買這盞燈,如果沒有的話,晚上他會過來拿走那個盒子……”
“哦?那個人長什麼樣?男女老少?你可得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的話……你少說一個字,我就削掉你臉上一件東西……這個交易怎麼樣……”靳霆似乎並不很相信她的話,槍口跟匕首依舊指著女人的臉。
“是個男人,瘦高,大概三十來歲……”
“你這分明在敷衍!”靳霆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匕首刀尖已經觸及了女人的脖子,給她的長袍割開了一道口子!
——他沒有時間了!
女人突然飛快地往身後看了一眼,尖叫道:“就是他!”
靳霆微微一愣,就在那十分之一秒的當兒,女人飛快地將手伸向長裙的口袋,拿出一顆黑色的什麼東西,飛快地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靳霆猛然發覺了不對!
一伸手,瞬間拍向女人的背,希望她把那東西吐出來!
那很顯然,絕對是致命的毒藥!
但是,已經是晚了一步!
女人的臉頰肌肉瞬間僵硬了,然後扭曲了開來!
整個面頰呈現出一種青紫的顏色,接著蔓延到了脖頸!
不過就是在三十秒鐘之間!
靳霆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太大意了……實在太大意……
他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女人嘴角流出青紫的血跡,接著帶著一個詭秘的笑容直直地瞪著他,接著整個身體就好像一個僵硬的麵粉袋子那樣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靳霆身後幾人衝了過來,摸摸女人的脈搏跟心跳,靳霆無力地轉身,聲音很輕,很疲憊:“沒必要了。她死了。”
他慢慢地返回保姆車,心中充滿了懊惱。
他怎麼會現在越來越大意?
如果放在以前,控制對方的同時,他就會確定對方是不是有服毒的可能性,然後制住對方的手腕,令對方沒有辦法使力。
可是,連日來的突發事件,加上對初雪跟小楓的心疼和擔憂,以及對母親的複雜情緒,他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精明,敏銳,無所畏懼……
靳霆突然覺得很疲憊。
也覺得自己很沒用。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讓這樣的事情一再發生?
是他老了嗎?是他已經不是那頭令人聞風喪膽的雄獅了嗎?
一再有傷害他所珍視的人的事情發生,可是他非但不能阻止,甚至連事後補救都做不了!
他重重地一拳擊在車身上!
車身被擊了個凹陷,他的手也滲出了血跡!
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他伸手招了個男子過來,厲聲吩咐:
“去查那家該死的店所有出現過的人!調監控錄影!去查這家店所有登記過的資料!去查那個死女人的戶籍跟親屬關係!還有!去查那炸藥的來源!應該還有一些包裝殘骸的!務必給我查出那炸藥是什麼軍工廠生產的什麼批次!”
命令完這一切,他還是覺得累,刻骨的疲憊。
將身體靠在車上,突然想到初雪就要走了,他還得跟她好好地道個別。
可是她剛才被自己手下人注射了麻醉劑現在在安睡。
他走進車廂內,看見沙發床上,初雪睡得正香。
海藻一般的長髮披散著,整個人蹙著眉頭,一副苦惱的模樣。
但是,在他的眼裡就好像睡公主一樣的美。
他走過去,輕輕地給她掖了掖被角。
接著,就那樣坐在她身邊,輕柔地開口:
“寶貝,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比你更難過……因為我有義務保護你,保護所有我珍視的人……可是……我沒有做到……我讓你害怕,還讓你自責……我的心裡真的不好受……”
“你說你是災星,害了我,也害了我身邊的人,可是我卻覺得,我才是你的災星啊……如果你不是認識我,你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你的日子,雖然也許得不到什麼天大的榮華富貴,也可以安安穩穩,莫浩軒雖然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