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嚶嚀,接著又喃喃地,念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霆……”
莊凌鈞皺了皺眉:“你果然還是在想他……不過沒關係,很快我會讓你忘記他。”
初雪雖然依舊在沉睡,卻似乎好像瞭解他的想法般,眉頭蹙得愈發緊了,唇角喃喃著:“霆……你在哪裡……我怕……我覺得好害怕……他們……他們抓走了晨晨……他們會把晨晨怎麼樣……”
就在此刻,門被敲響了。
莊凌鈞起身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僕裝束的中年女子,端著一杯水,莊凌鈞伸手接過水,放在床頭櫃上,接著一閃身出門:“林曉晨怎麼樣了?”
“他還好,藥效已過,心跳脈搏都還算正常,現在正在熟睡。”女人恭敬地開口。
“好。”莊凌鈞看了看那杯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東西按照劑量加進去了嗎?”
“是的,加進去了。”
“有沒有超過劑量?那樣會有很強的副作用。”
“不會的,您放心好了,我怎麼說也是藥劑學的博士,不會有問題的。”女人推了推眼鏡,“服用了這種物質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只是會記憶錯亂,但是也在可控範圍內,而且可以經誘導產生幻覺……不過,這已經是這類物質裡面最安全的一種了。”
“很好,如果她的身體健康受到損害,我要你的命。”
床上的初雪緊緊地閉著眼睛,長睫毛不安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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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靳霆把自己關在紅酒莊裡,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喝到最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似已經泡在了酒精裡,就連流出的汗水,也帶著紅酒的味道。
一開始喝得他全身發熱,到後來卻是越來越冰涼。
喝多少酒,都沒辦法緩解的冰涼!
他嘩地一聲拉開窗簾,只見已是天色大亮。
這農莊裡鳥語花香,可是這一切似乎已經不屬於他。
腳邊,丟著那封信。
那封初雪留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