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做生意……”
竇昭望著素蘭盛滿嚮往的眸子,“撲哧”一聲笑,調侃道:“我把你送給他做侍女好了!”
“不要。不要。”素蘭立刻跳了起來,不滿地嘟呶道,“小姐又拿我開玩笑。我就是覺得他很漂亮。讓人看了挪不開眼睛,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去給他做侍女啊!我又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竇昭只覺得有趣。
京都不知道有多少貴婦人喜歡在私底下議論宋墨,可如果大庭廣眾之下誰提起宋墨,她們一個個又正襟危坐,如同從未聽說過這個人似的。還不如素蘭大方坦然。
甘露笑著罵素蘭:“你也知道小姐是在和你開玩笑啊?那你管他是哪裡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素蘭嘻嘻地笑。討好地遞了根簪子給甘露,由甘露幫竇昭插上。
竇昭微微地笑。
自從龐昆白的事之後,甘露、素絹和別氏姐妹的隔膜立刻消除了,她們之間說話做事如姐妹般親暱,竇昭屋裡的氣氛也變得溫馨而熱鬧。
陳先生眼下有重重的青色,神色凝重,面容顯得格外的憔悴,看得出來,他昨天夜裡也輾轉反側沒有休息好。
他請竇昭遣了屋裡服侍的丫鬟。
“四小姐,我們恐怕惹上麻煩了。”陳曲水沉聲道,“那群人來歷不簡單,我懷疑那少年公子是英國公府的世子爺宋墨。”
他一語道破天機,竇昭嚇了一大跳,凝聲道:“您怎麼看出來的?”
陳曲水沉默半晌,低聲道:“承蒙小姐錯愛,一直未曾問我不在真定的那幾年去了哪裡……”他說著,眼底露出幾分悽苦之色,“那幾年我在福州,給福建撫巡張楷做幕僚。”他猜到竇昭可能不知道張楷是什麼人,強忍著羞恥感解釋道,“十三年前,倭寇圍攻福州城,張大人棄城而逃,被福建總兵——定國公蔣梅蓀生擒,斬於劍下。按例,像我們這些張大人的幕僚私吏是要一併處死,以儆效尤的。可蔣國公說,大敵當前,當精誠團結,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