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的見些情景,怕辱沒了世子爺的名氣。沒敢上前去問,拐了個小巷趕到了寶琉的前面,裝著和寶琉偶遇的樣了,這才打聽到,自世子爺進宮之後,不僅金吾衛的人,就是旗手衛的人也都沒有輪值,全都守在宮裡。”
竇昭鬆了口氣,問武夷:“世子常遇到這樣的事嗎?”
武夷摸頭。道:“我三年前才被調到世子爺身邊服侍。不知道從前是怎樣的,可自從我跟在世子爺身邊,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竇昭聽了,心又揪了起來。
三年間發生了兩次,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一種常態。
她問武夷:“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的事?”
武夷道:“就是世子爺成親之前。”他回憶道,“也就是八月中旬,皇上從避署行宮回來之後。”
竇昭立刻意識到。
皇上可能病了!
上一世,她遠離權貴中心,是突然聽說皇上生病的訊息。遼王至孝,訖請回京侍疾,被梁繼芬駁回。太子幫著求情,遼王這才得以回京。接著就是宮變……他們全都目瞪口呆,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整個富貴坊都閉門謝客。人影罕至,像座無人的空城,讓人磣得慌。
遼王登基後,富貴坊曾有傳言。說皇上只是略染了風寒,根本沒有大礙。是遼王害死的。
現在看來,傳言不實。
皇上現在就已經生病了。
這會不會是遼王之所以敢奪位的原因之一呢?
皇上得的是什麼病呢?
上一世,皇上是在遼王登基後十個月殯天的。
竇昭眉頭緊鎖。
嚴朝卿既然是宋墨的頭號幕僚,肯定知道一些端倪。
皇上的病情,她是等宋墨回來了問宋墨呢?還是此時就去嚴朝卿那裡問個究竟呢?
竇昭正猶豫著。
有小廝進來稟道:“有位官爺,說是神樞營的,奉世子之命,給夫人送了封信過來。”
竇昭忙道:“快請嚴先生幫著見客。”
小廝應聲而去。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嚴朝卿拿了信進來。
竇昭急急地開啟信。
原來是封報平安的信。
說宮中有事,他可能這幾天都不能回來了,讓她不要擔心,自己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事,就和嚴先生商量等等。
還能讓人帶信出來,可見宋墨很自由。
竇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她見嚴朝卿一直垂手在旁邊等著,知道他正等自己吩咐,想了想,笑著把信中的內容撿了幾句要緊的告訴了他。
嚴朝卿神色忪懈下來,笑著安慰竇昭:“可能是皇上的病又犯了,皇后娘娘怕走露什麼訊息,所有的禁軍一直不允許換防,輪值。”
竇昭不由抹了抹額頭。
是英國公府皇權太近呢?還是濟寧侯府離皇權太遠?連嚴朝卿都知道皇上生病的事……
接下來的幾在,竇昭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
從前只聽說過宋家顯赫,沒想到竟然顯赫到這種地步。
有些事,自己是不是要重新估量呢?
忠毅公之所以得了這樣的諡號,是因為他曾嘔心瀝血地指導太子的課業。既然宋墨從小跟著忠毅公讀書,他應該和太子很熟悉才是。
竇昭不由站在了堂廳的長案前。
上前供著對楷木如意。
那是宋墨和她成親,太子賞的。
除此之外,皇家並沒有其他的賞賜下來。
太子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在她的記憶裡,太子始終只是個模模糊糊的名稱。
上一世,宋墨拉弓箭向太子的時候,心裡又是怎樣想的呢?
這件事,會不會定國公的死有關呢?
竇昭心亂如麻,沒有此時更盼望著宋墨歸來的。
此刻想到兩人成親已經有九天了,她不禁又問起宋墨的行蹤來。
竇昭有什麼事,從來都不瞞著素心,素心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有旦夕禍福,聞言眼神微黯,低聲道:“還沒訊息。”
她沉默了片刻,去了花廳。
么房出長輩。
竇文昌的妻子竇家大奶奶比竇昭大二十五歲,已年過四旬。六奶奶郭氏和十奶奶蔡氏已是花信年紀,韓氏卻正值妙齡。
竇昭走進花廳的時候,郭氏含笑坐太師倚上,正陪著竇大奶奶和已經出懷的韓氏說著話,蔡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