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的,竇昭不願意跟著紀氏來京都,紀氏心裡頗有點失落的,現在和遇到了竇昭久別重逢,竇昭那麼理智的一個孩子,卻毫不忌諱地在自己面前撒著嬌,怎不讓紀氏心疼?!
她攬了竇昭的肩膀,笑道:“這就是我親生的。”
竇昭也嘻嘻笑,道:“我晚上要和六伯母睡。”
剛剛牙牙學語的十堂兄竇濟昌的長子仁哥兒鸚鵡學舌:“我晚上要跟六伯母睡。”
眾人鬨堂大笑。
二太夫人則忙抱了重孫子,滿臉寵溺地笑道:“好,好,好!今天晚上就讓你跟著你四姑姑一起,去你六叔祖母那裡歇息。”
仁哥兒聽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到處找自己的乳孃:“我不跟四姑姑,我不跟四姑姑……”
“四姑姑”說成了“四嘟嘟”。又惹得大家一陣笑。
竇明卻始終板著張臉。
站在她身邊的韓氏不免勸她:“大家正高興著,你就算是看在二太夫人的面子上,也不能這樣由著性子來。”
或許是因為竇世英和六房的關係非常好,六房來了京都,特別是韓氏嫁進來之後,竇明待韓氏特別的親暱,韓氏剛剛嫁到竇家,能有個小姑子在自己面前湊趣,歡喜之餘也帶了幾分感激,兩人一來二去。也就越走越近,關係越來越好。
“我忍不住。”竇明嘟呶著,臉上勉強擠出了些許的笑意。
韓氏暗暗搖頭。
竇明時常不自覺地和她說起竇昭。句句都有些尖酸,可在她看來,竇明與其說是對竇昭不滿,不如說是妒嫉竇昭,加之又聽說了很多當年的秘辛。她更覺得竇明可憐了,因而對竇明就有種非同尋常的憐惜與忍讓。
晚上,竇昭歇在了紀氏的屋裡。
兩人靠在了床頭說著體己話,話題就漸漸地轉到了王映雪的身上。
紀氏猶豫了片刻,想著就算自己不告訴竇昭,竇昭遲遲早早也會知道。遂把大相國寺發生的事告訴了竇昭:“……你父親勃然大怒,寫了信去質問王巡撫。你五伯父也氣得夠嗆,把你五伯母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通。責怪你五伯母沒能及時阻止王家老太太和王映雪。”說到這裡,她苦笑道,“你五伯母滿腹的委屈沒有地方說,偷偷哭了好幾回,你父親知道了。還專程上門賠了不是。這次太夫人來,你父親也沒有帶王映雪過來。說是病了。你五伯母不問,我也不好多問。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竇昭聽了在心裡冷笑,道:“七太太說我不是的時候,景國公世子夫人是怎麼說的?”
紀氏還以為竇昭是怕魏家的人偏聽偏信,忙道:“你不用擔心,景國公世子夫人什麼也沒有說。雖然有些擔心,事後你五伯母親自去拜訪了景國公世子夫人。據你五伯母說,景國公世子夫人說自己當時只是太驚訝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找王映雪理論的時候,王映雪母女已經提前走了。不僅沒有相信王映雪母女的信口開河,還主動問說起你們的婚事,聽那口氣,這幾天就會派人來商量婚期了。”
竇昭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以她對王映雪和魏廷珍的瞭解,她既奇怪喜歡佯扮慈母的王映雪為何會如此急躁地攻訐她,又奇怪向來護短的魏廷珍為何會任王映雪在那裡胡說八道。
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紀氏也不便多說這些事,寬慰了竇昭幾句,問起留在真定的崔姨奶奶,把這件事岔開了。
竇昭則找了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了素心,並叮囑她:“你立刻去把這件事告訴陳先生,說我會想辦法弄清楚七太太和魏廷珍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讓他想辦法注意一下景國公府的動態,最好是能透過金嬤嬤或是呂嬤嬤問清楚當時大相國寺的情景。”
只要她抓住了王映雪或是魏廷珍的把柄,就可以重新佈局。
希望這樣王映雪和魏廷珍能幫她個大忙!
竇昭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事情要靈活機變,看來,她來京都還來對了!
※※※※※
紀詠的日子卻有些難過。
千佛寺衚衕的事,他算計得好好的,卻被宋墨攪了局。攪了局不說,他想散播“魏廷瑜夜宿千佛寺,宋世子半夜捉姦”韻事,不僅被何煜阻止,還不依不饒地追問他:“你到底要幹什麼?”
※
姐妹們,兄弟們,家裡的瑣事比較多,影響到了寫文,對不起之類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有姐妹傳了評論區的留言給我,說我的數學沒學好(雖然接近事實;我還是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