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是什麼好生意!要不然那顧玉和宋墨都不是缺銀子的人,怎麼就想到了要拉我入夥……”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我們還是少和宋墨交往的好。娘也說了。平平安安才是福。不是我們的,我們也彆強求……”
魏廷瑜的話給魏廷珍也降了降溫,她開始認真思索這件事。
弟弟說的不錯。別人強求都無門的好事,怎麼就突然間落到了弟弟的頭上?
或者是,那邊已要出事了,宋墨想找弟弟背黑鍋?
否則怎麼也說不通宋墨為何主動和弟弟結交……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難道宋墨和弟弟交往之初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不成?
“你說的對!”魏廷珍皺著眉頭對魏廷瑜道,“這件事……”她原想說“就這樣算了”。可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流進了別人的口袋,她又心疼不己,說出來的話又變,“我們得從長計議……最好是和你姐夫商量商量……你呢,也要不動聲色地打探打探……萬一那宋墨真的是想提攜你一把呢?我們豈不是白白錯過了機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過了這村未必就有這店……我們得仔細想想……”
和姐夫商量,魏廷瑜倒覺得這是個事。忙催著魏廷珍去把張原明請來。
魏廷珍卻心中一動,笑道:“你急什麼?你姐夫正和家裡的管事算賬呢。宋墨不是也說了嗎,這事兒八字才剛有一撇。你難道想這時候就嚷得人盡皆知啊?!自然要等你姐夫忙完了,我再和他好好說。”又交待魏廷瑜,“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和其他人說起,就是汪清海那裡。也要瞞得死死的,知道了嗎?”
“這……有些不大好吧?”
“你這個榆木疙瘩。”汪家就是接工部的河工起的家,那汪清海也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要是無意間漏了口風,以汪清淮的精明能幹,要硬插一手,恐怕就是宋墨和顧玉也會傷腦筋,可這話魏廷珍卻不能這樣直接跟魏廷瑜說,他把朋友看得太真。
魏廷珍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道:“要是這件事黃了,你到時候怎麼跟汪清海交待?汪家的人又會怎麼看你?你能不能行事穩重點?!”
“也是哦!”魏廷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向姐姐保證了幾句,說了會憧憬的話,又說了會擔心的話,患得患失的,眼看著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他惦記著母親一個人在家,謝絕了姐姐的挽留,回了濟寧侯府。
張原明被父親留在了外院用膳,魏廷珍獨自草草地吃了些,歪在炕上想這件事。
她出嫁的時候,父母竭盡全力地為她備準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妝,不過是看上去花團錦簇的,卻經不起推敲,幾個妯娌間就屬她的底子最薄。要不是公公常常私底下貼些銀子給他們,就是這日常的人情往來也會讓他們捉襟見肘。這件事若是能成,她手頭也不必如此的拮据。可宗耀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告訴公公的。財帛動人心,公公如果從中插一手,哪裡還有魏家的什麼事?那魏廷瑜怎麼辦?
魏廷珍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張原明。
自己只要留心,未必打聽不到訊息!
到時候賺到了錢,他們姐弟平分,不,弟弟得大頭,她得小頭也成。她只要有能應酬親眷的體己銀子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給弟弟。
魏廷珍從這件事上想到魏廷瑜的親事。
夫妻本是一體,她打了竇昭的臉,弟弟也顏面盡失,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之所以提出百日之內迎娶竇昭,實際上她是想借此打探竇昭在竇家的地位。
二太夫人親自出面拒絕了這個提議,可見竇昭在竇家還是比較受重視的。
不知道竇昭到時候有多少陪嫁?
像竇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說起來好聽,但因為子弟眾多,能分到個人頭上的銀子就十分的有限,何況竇昭之母出身平常,竇昭的繼母王氏未必會全心全意地幫襯竇昭……
想到這裡。她再次深深地嘆息。
當初在和竇家交換庚帖之前,父親應該先和她好好商量商量的。
魏家雖然稱不上鐘鳴鼎食之家,可勝在家事簡單,弟弟又順利地承了爵,想找個出身、相貌都十分出挑的,未必是件難事。
說來說去,只怪父親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太過急切了。
魏廷珍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屋裡突然傳來丈夫張原明的聲音:“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已聽說魏廷瑜來過了,遂笑道,“是不是廷瑜有什麼事?”
“他能有什麼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