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著個平時相熟的牢役塞最塊碎銀了過去,低聲道:“哥哥行個好。把我放了吧?你也知道,我和這兩家不過是認識而已。”
他們進來就被關了起來,還沒有過堂。
那牢役把銀子塞到腰間,看了眼正吵得兇的賀清遠郎舅。低聲道:“你還有什麼人可託的,我幫你傳個話吧,其他的,我卻是無能為力!這案子由府裡派人來協理。連衙役都是從府裡派下來的,縣尊大人也要靠邊站。”
在家裡好好的。來勸個什麼架。
現在好了,把自己也給折騰進去了。
這要真是被扣上一頂“勾結土匪,為害鄉鄰”的大帽子,他不被斬首,也要被流放。
韋全腸子都要悔青了。
就聽見大牢的門哐噹一聲,幾個面生的衙役壓著賀太太的嫂子侄兒侄女走了進來。
“爹爹!”
“老爺!”
“嫂嫂!”
牢房裡你哭我叫的,一時間亂糟糟地如菜市。
韋全忍不住發起抖來。
這是要幹什麼?
抄家破門誅九族嗎?
賀家不過是個鄉紳,賀太太的孃家也不過是個世吏,就憑他們,夠這資格嗎?
“賀家到底得罪了誰?”三伏天,韋全卻像墜落到了冰窟窿,牙齒咯咯地打著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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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京都宋墨正站在大案前練定。
夏璉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躬身給宋墨行禮,慎重地道:“清苑縣那邊的人都抓了起來,劉大人問怎麼給刑部和大理寺寫呈報。”
宋墨放下了筆,接過武夷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道:“男的全都流放到西寧衛,女全都沒籍賣到教坊去。”
夏璉並不意外,低聲應是,退了下去。
宋墨想了想,吩咐武夷:“去把陸鳴叫過來。”
武夷已經服侍宋墨一些日子,知道宋墨越是顯得風輕雲淡,心裡就越是惱煩。
他戰戰兢兢地退出了書房。
不一會,陸鳴來了。
宋墨道:“你護送清苑縣的那些人去西寧衛,千萬可別讓那個叫韋全和賀昊的死在了路上。我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