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和眾人說著話:“你們是不知道啊,先帝爺一心要學那漢武帝,揚我漢人威名,對西邊的賊子可一點也不手軟,在位十二年,就打了九年的仗,打得國庫空虛不說,就是自己的私房銀子,也全都貼了進去,就是賞大臣們的東西,也拿不出來。我這也是沒辦法,東拼西湊地給先帝爺解難。要不怎麼先帝爺和皇上都念著老英國公的好滴,先帝爺前腳把東西賜了下去,老英國公後腳就把東西給孝敬進來,這孝敬的東西比賜的東西還要豐厚,最後把英國公府也給拖下了水。”說以這裡,皇太后的神色顯顯端凝起來,“等皇上登基,天下太平,把英國公府的東西還了回去,竟然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說皇上等老英國公聖眷太隆。他也不想想,英國公府是什麼地界?那可是太祖皇帝的養子,皇上的族弟!”
突然說起這麼嚴肅的事來,大殿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竇昭覺得事態照著這麼發揮下去,好好的一個端午節的朝賀就變成了秋後算賬,英國公府這樣無端端地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還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還有這樣的事?”竇昭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平時世子爺在家裡從不曾跟我說起過這些。我只是在孃家聽祖父感嘆,說那幾年朝廷雖然艱難,可君臣一心,不知道多了多少忠臣義士,若是要修史,可稱得上是‘中治之興’,祖父還後悔,不應該那麼早致仕的。”
興國公夫人不由暗暗讚許。
英國公是個糊塗的,他選的這個兒媳婦倒是個心時有事的。
聰明人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她也不例。聽竇昭這麼說,就起了幫竇昭一把的念頭,笑道:“可不是,我公公還在世的時候,也常和小輩們說起先帝爺的文功武略,不然我們家那小子怎麼年輕輕輕,非要去西北大營不可!”
興國公世子,在西北大營,如今已是坐營官。
皇后娘娘也回過神來。
這殿上的功勳,有幾家忠君保國子弟戰死沙場的,就有幾家貪生怕生不要兵權的,戰死沙場的固然得了厚賞,可那些貪生怕死卻也不是全都被抄家流放了,皇太后想起來就有氣,趁機要磋磨那幾家一番心裡才痛快,再說下去,只怕又變成了秋後算賬了。
她笑著對皇太后道:“說來說去,還是您英明——要不是您下了旨,讓平氏去侍疾,哪裡有騰哥兒!”
興國公世子因常年守邊,妻子留在京都,成親十年都沒有誕下嫡子,有次興國公夫人進宮給皇太后請安,說起兒子得了風寒,皇太后就笑著下旨讓平氏去西北侍疾,興國公夫人長房這才誕下了嫡子。
興國公夫人立刻接過話茬,感慨道:“要不怎麼說太后娘娘賢明呢。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能跟臣妾們想得周到,要不是我怕擾了太后娘娘的清修,就每天都進宮陪太后娘娘說說話了。”
長興侯夫人怎麼能讓興國公夫人出這個風頭!
提到了陪太后娘娘說話,她笑道:“前幾日太妃還帶信給我,讓我去大相國寺瞧瞧,看他們寺後的那株千年的銀杏怎樣了,等到結果子的時候,別忘了向大相國寺討一份。”
長興侯府每年都會派人去大相國寺摘些銀杏果孝敬皇太后。
皇太后聽長興侯夫人說起這些,就想起石太妃來。
本來這個場合。她一個太妃出現不應該。可皇太后若開了口,不應該事也就變成了恩寵。
她吩咐宮女:“把石太妃也叫過來熱鬧熱鬧。平時裡都是她和我作伴,沒有這個時候把她丟下的。”
長興侯夫人聽了忙磕頭謝恩。
皇太后笑道:“你磕哪門子頭,快起來!”
長興侯夫人綵衣娛親似地笑道:“我這不是替太妃高興嗎?”
說說笑笑間。寧德長公主和三公主過來了。
皇太后和寧德長公主關係也很好。忙讓宮女宣了進來。契闊起來。
不一會,石太妃了過來了。
她本是湊趣的好手,身份又擺在那裡。大殿的氣氛很快翻起了個小小的高潮。
接著太子妃和幾個皇子妃地過來了。
大殿就更熱鬧了。
竇昭把話題轉移了,自然也就安安靜靜地由皇太后拉著聽幾位老人家寒暄。
和竇昭一樣的,還有興國公夫人。
兩人就不由地對視著笑了笑。
竇明早被人遺忘。
她先前回話的時候站在大殿的中間;侍到長興侯夫人湊過去的時候,擋在了她的面前;等寧德長公和三公主進來,她忙讓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