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手伸進她的衣襟,輕輕地撫著她的腹問:“給我看看,我們的孩子!”
她的腰肢依舊纖細,腹部依舊平坦,什麼都看不出來。
竇昭有些猶豫。
宋墨卻蹲在了她的面前,解了她的衣襟。
潔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冬日的空氣裡,讓竇昭覺得有些冷。
宋墨已俯身輕輕地吻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嘴唇溫熱的柔軟讓她有些顫慄,可他低垂著眼簾的面孔上那虔誠的表情,卻讓她心悸不已,熱淚盈眶。
她緊緊地抱住了宋墨的頭,覺得自己像掉進了蜜罐裡,從頭到腳都是甜的。
VIP章節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端倪
雖說朝廷是放了年假,但宋墨在金吾衛當差,還是一樣得去當值,所以第二天用了早膳,宋墨就去了衙門。
竇德昌和竇俊啟連袂而來。
兩人沒去見竇昭,而是直奔樨香院。
宋宜春小年夜被竇昭氣得到現在還心角抽疼,病歪歪地倚在臨窗大炕的迎枕上,正為英國公府今年的收成傷腦筋——相比去年,今年的收益少了三分之一,可他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看出哪裡不對勁的。
蔣夫人在的時候,他雖然不管庶務,可每年府裡的收益卻是知道的。受天氣影響,每年的收益雖不一樣,可也不會一下子相差這麼遠,而且是年年下滑,比蔣夫人當家的那會少了快一半。
就是傻瓜也知道這其中有蹊蹺。
偏偏他找不出緣由。
那些莊頭掌櫃的又個個理由充分。
他喊了陶器重過來商量。
陶器重是讀書人,不事稼穡,出謀劃策在行,這庶務還不如宋宜春。
他拿著帳冊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只好給宋宜春出主意:“要不,找個谷糧師爺幫著看看?”
宋宜春嘆氣。
反正已經如此了,就算是此時把人請來,他也沒辦法把回到了田莊和鋪子的莊頭、大掌櫃叫來,明年就明年吧!只要能查出原因就行啊。
陶器重想了想,推薦了幾個做谷糧師爺的老鄉。
宋宜春不免有些悻悻然,聽說竇家的舅爺帶了個侄兒求見,他一愣,想到那天竇昭說的話,心裡隱隱生出幾分不妙之感來,躊躇了好一會才道;“知道竇家舅爺來幹什麼嗎?”
“不知道!”小廝搖頭,想到那賞錢,忍不住道,“竇家舅爺和竇家侄兒都不過二十出頭,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讀書人。”
竇家的人,當然是文質彬彬的了。
兒媳婦剛娶進門的時候,不也是看上去賢良淑德的嗎?誰知道卻是個那樣的潑辣貨?
宋宜春在心裡腹誹著,猶豫半晌,吩咐小廝請竇家舅爺和侄兒到花廳裡奉茶,自己換了件衣裳,拉著陶器重一起去花廳。
陶器重很想提醒宋宜春一句,他是長輩,竇家人如果來意不善,又何必屈尊去花廳見竇家的人,大可把人叫到書房來,還可以在氣勢上壓過竇家的人一籌。可他見宋宜春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知道宋宜春從小就長在富貴圈,來來去去的人少人高氣說話的,遇到了夫人,就像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說不清,被夫人鬧怕了,聽說與夫人有關,先就弱了三分,這樣的話反而說不出口來,只好默默地跟著宋宜春去了花廳。
竇家男丁多,宋宜春又是長輩,哪裡認得全?竇啟俊少年舉人,這幾年又到處走,不像竇德昌,關家在家裡讀書,又是副典型的竇家人相貌,看上去細皮嫩肉的,不過十五、六歲的面相,宋宜春見著兩個竇家人一個沉穩,一個稚嫩,直接就把竇啟俊認做了竇家的舅爺,把竇德昌當成了侄兒,進了花廳就朝竇啟俊笑道:“這大過年的,竇家舅爺有什麼要緊的事找我?”
竇啟俊今天穿了個件竹節紋的寶藍色團花杭綢錦袍,拿了把大紅漆金的川扇,面色雖不如竇德昌那樣的白皙,卻也劍眉星目,一副貴公子的瀟灑派頭。
他聞言刷地一聲甩開了扇子,冷笑道:“果真是有眼無珠的,把晚輩當成長輩,把長輩不放在眼裡!怕是沒有祖上餘蔭,就是到我們家積芬閣的當個跑腿的小廝只怕也不行!”
迎面就是一句話,鋒利的像刀似的,直直地劈在宋宜春的頭上,要不是跟在後面的陶器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差點就一個趔趄栽在了門口。
竇德昌見壯,步履悠閒地上前給宋宜春行了個禮,笑眯眯地道:“親家老爺,我才是貴府世子夫人的兄弟,那個是我侄兒。因是少年舉子,心高心傲的,說話難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