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煩地嘖了一聲,彎腰拿起那條本來要給澶容的大魚,把它和第二大的那條互換了位置,將第二大的魚放在了澶容的門前,敲了敲門,“師父?”
聽到這裡,狻猊撇了撇嘴,靜靜地看著傅燕沉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竹籃送了過去。
這人送魚不要緊,可他送的是較小的魚。接下來他拎著第一大的魚、第三大的魚去了若清那裡。
然後這個據說十分迷戀澶容,卻只給了澶容一條魚,不但只給了一條,還把最大的魚拿了回來,只給澶容放了條小魚的小氣男人一腳踹開若清的房間,態度囂張至極。
“……”狻猊不是很懂人的感情,只覺得傅燕沉喜歡人的方式多多少少有點不對勁。
澶容和若清,一邊是嘴上喜歡,卻連一條魚都舍不出來的虛偽問候,一邊是嘴上討厭,但不管得到什麼好吃、好玩的都會交給對方的真情。
兩方一比,傅燕沉對澶容的愛意顯得有些不上心。
替自己的主子無語了片刻,狻猊很快給傅燕沉找好了理由。
它想,傅燕沉可能就是那種畫本子裡兄弟如手足,男人/女人如衣服的型別……
思及至此,它有些替澶容肝疼,但不好摻和小輩之間的事。
而屋內那病弱的男人瞧見魚眼睛一亮,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兩分。
見此,傅燕沉有些得意,卻不願意表露出來。
知道傅燕沉不吃魚,晚上的時候若清給傅燕沉做了一道點心,兩個人見今晚月色好,搬了桌子椅子去院子裡賞月。
凝視著頭頂的月亮,若清吃魚的動作慢了下來,朝著自己最親近的友人說:“你上次說鄭國歌舞出色,有機會帶我去看看吧。”
近來他的身體好了許多,想要去的地方也變多了。
傅燕沉抬起頭,“好啊。”他說,“以後有機會,我看過的山河景色,我都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