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實話也不願說……”
說這話時,他語氣不變,卻將澶容送他東西的好意推到強者對弱者的施捨,末了還帶著幾分自哀自怨的酸意,著實令人不喜。
而他之前從未這樣說過話,倒是把傅燕沉弄得愣了一下。
“誰那麼想你了?我何時嫌你弱了!再說,師父將玉佩給你是希望你養好身體,你小肚雞腸的在這裡說些什麼酸話?”
很快,回過神的傅燕沉黑了臉,怒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跟誰聚在一起,從哪兒學的這副刻薄相?”
若清的話確實難聽。
可若清就是想要把話說得難聽。
雖是有些對不住傅燕沉,可恢復記憶的若清想要暫時與他分開,在今夜好好靜靜心,思考一下日後會發生的事情,以及未來要走的路。
有了這個念頭,若清故意說些不受聽的話,以此打消傅燕沉對澶容的不滿,讓傅燕沉不提澶容贈玉的事,只等著傅燕沉朝他發火。
此刻見傅燕沉生氣,達成所願的若清沒有害怕的情緒,反而拈斤播兩,故意一臉失落地說:“是是是,是我小肚雞腸,不如你傅燕沉大方,也不如你厲害,所以被你瞧不起也是正常。”
聽到若清陰陽怪氣的說法,傅燕沉眸光沉沉,拳頭緊握,手上青筋暴起,眼中像是積壓著散不開的烏雲。
他的表情很可怕。
若清心中有愧,也不敢看他。兩人如此僵持片刻,以為傅燕沉會爆發的若清錯愕地抬起頭,瞧見身旁怒氣沖天的男人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馥水居。
沒有大吵大鬧,沒有多說一句,就連看似危險的木門也沒有脫離門框的架勢。
身側被帶起一陣風,望著被傅燕沉踹開的房門,想想過往傅燕沉對他的照顧,若清很快後悔了。
他不該如此對傅燕沉。
可傅燕沉太過纏人,若不想辦法惹傅燕沉生氣,傅燕沉根本不會走,一直陪著傅燕沉的他也靜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