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為侵佔外蒙古地區,還從外交方面迫使清廷簽訂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如1858年的《天津條約》、1860年的《北京條約》、1862年的《陸路通商章程》、1869年的《改訂陸路通商章程》和1881年的《中俄改訂條約》及其通商章程附件和《俄商前往中國貿易過界卡倫單》等。這些條約中都立有侵佔蒙古地區有關政治和經濟的規定。
沙俄政府除派商隊以外,還利用文化從事政治、經濟、軍事、宗教等方面的鼓動宣傳,使蒙古封建上層信賴俄國,籠絡蒙古人心。沙俄在庫倫開辦蒙語翻譯學校,在彼得堡大學和喀山宗教大學設定蒙古語言研究專業,培養研究有關蒙古問題的專業人才。沙俄為吞併外蒙古,還以駐庫倫領事館和“巴德瑪耶夫商務公司庫倫辦事處”,作為他們的“暴動政治中心”。這個“中心”以經商為名往來於恰克圖、烏里雅蘇臺及各主要商路、驛道,從事陰謀活動。它們的主要活動,“都是把精力用在利用蒙古人上的”。同時,沙俄駐庫倫領事館在恰克圖…庫倫…張家口,庫倫…科布多…烏里雅蘇臺,這兩條驛道的每個臺站,都派有一個名為“學習蒙語”的坐探,經常與清朝官員和蒙古王公接觸,藉此刺探情報。
沙俄在策劃外蒙古“獨立”所採取的一個重要手段,就是利用各種機會拉攏和收買蒙古王公,以及惡意挑撥蒙古王公上層同清廷的關係,極力煽動民族分裂情緒,培植親俄勢力,使其信賴俄國。如庫倫活佛哲布尊丹巴,是外蒙古政教最高首領。他四歲成為第八世活佛,於1882年由西蒙到庫倫,到十二歲,就開始受到沙俄侵略勢力的影響。當時,沙俄駐庫倫領事施什瑪勒夫利用活佛年幼的機會,“贈送”歐式玩具、繪畫和幾十種稀有動物。活佛長大後,沙俄又“以狐媚手段,行其狼吞之心”,即以“女弟子(活佛婦)既生小佛爺,俄人亦獻一女子,事於活佛,諱之曰乳母,以為聯絡活佛之手段”。1900年,俄國駐庫倫領事施什瑪勒夫又代表沙俄政府向哲布尊丹巴贈送了金椅、大象等珍物。同年,俄國人柯樂德由於攫取庫倫附近的金礦開採權,引起土謝圖汗部蒙古王公的反對。施什瑪勒夫為調節蒙古王公的不滿情緒,又以“賠償”為名,當場拿出10萬盧布賄賂蒙古王公。並在蒙古王公會議上,公然散佈漢族要在“經濟上、政治上滅亡蒙古”,俄國是“希望把蒙古王公從這種難堪的狀態中挽救出來”。只有“透過俄蒙貿易和金礦開採”,才能“增進蒙古的國王、人民和王公的繁榮”。並暗中拉攏和收買土謝圖汗部盟長察克都爾扎布、杭達多爾濟親王和札薩克頭等臺吉那木薩賴等人,使其靠近俄國。
買賣城是蒙古最北面的一座城市,這座城市的興起,主要是因為中國和俄國的貿易。而買賣城以北,就是俄國城市恰克圖了。在蒙古歸順帝國之後,中**隊的一個騎兵營,駐紮在了這裡,既守衛國土,又維護這裡的商業貿易。整個買賣城,共有上萬人,在蒙古地區算得上除了庫倫、烏里雅蘇臺、和科布多城外有數的大城了。
雖然,蘇伊士運河的開通,使得這裡的貿易地位下降了很多,但最主要的茶業貿易,還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這裡的商業,依舊非常的興旺,在這裡經商的人,除了俄國人之外,也還有蒙古人以及關內的漢人,可謂是魚龍混雜。
在買賣城的一個客棧內,一個俄國人和一個包裹著僧袍的年輕喇嘛正相對而坐。在他們的房間外,有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俄國人和蒙古人守衛著,整個樓層,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客人了。
“大喇嘛閣下,隨著庫倫到北京的鐵路開通,越來越多的中國士兵,坐著火車進入了蒙古地區。他們顛覆了蒙古族的傳統,對於喇嘛和貴族們的統治,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啊!”中年俄國男子說道,他有著毛茸茸的俄羅斯式的大鬍子,顯得非常的粗獷。他正是活躍在蒙古地區的俄國商人柯樂德。明面上,他是從事中俄之間貿易和蒙古境內礦產開發的商人,但實際上,他確實東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得到特使,所從事的,正是策劃將蒙古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
柯樂德對面的喇嘛,名叫車林齊密特,在蒙古的政教中,是僅次於哲布尊丹巴第八世活佛的重要人物,特別是在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縱情享樂以及和活佛婦們亂搞的時候,整個蒙古政教的事務,都是由大喇嘛車林齊密特以及其他大喇嘛和蒙古王公負責的。實際上,哲布尊丹巴第八世活佛已經成為了傀儡,正在掌權的,則是他們這些隱藏在暗中的人。
“有什麼辦法呢?漢人的軍隊,已經進入草原了。他們武器精良,人數眾多,還獲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