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潛藏在他的身邊,時刻的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將她手中看似細微的索命繩索,時刻套在他的心臟上,只要她的主子一聲令下,她就可以立刻勒緊了繩子,將他的存在抹殺的不留痕跡。
“本王要出門。”龍霄雨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道,他壓抑的音色聽不出過多的感情,他執意邁動步子,在細碎的石子小路上前行,他將後背毫不保留的留給身後內心正在糾結的女子,他也早就料到,現在的她已經下不去手了。
還不是可以心軟的時候,如馨咬住唇,她盯著龍霄雨扔給她的疏離背影,手指不覺就摸到了袖間的……
一柄劍抵在了將要有所動作的如馨背上,清幽冰冰涼的語氣道:“別動。”
如馨的目光顫動了下,她瞟到身側如蘭背在身後的手,此時又垂了下來,心中一驚,她立刻意識,如若剛才動手,只怕她會立刻命喪當場了。
身後的清幽,手中握緊的劍抵在如馨的後心口,他沉寂如墨般的眸子靜靜盯在如馨的後腦上,他寒了聲色:“不可在王爺面前放肆。”
如馨眼眸一沉再沉,她頹然的雙膝跪倒在地上,雙手放在膝上:“如馨冒犯了王爺,願意接受王爺的任何責罰。”
清幽的出現,讓龍霄雨的腳步頓了頓,他拉了拉肩上稍稍下滑的披風,不理會如馨的哀求,拾步走上了大門處的臺階,如蘭輕掃了清幽一眼,她快步走到龍霄雨身前,伸手拉開了大門。
“王爺。”如蘭回眸,一閃而過的震驚和焦急、又有些憤憤不平,她擋在門口,不肯讓開,更不肯讓龍霄雨看到外面的情景。
一觸就能激發的煞氣,隔著門縫,飄進南王府的大門,寒氣夾帶著洶湧的暗波,在空氣中激盪,長髮繚繞的拂動起來,龍霄雨一手掩口,輕輕的咳起來,想起昨晚蕭舒祺擔憂的神色,他呵呵而笑,是,他一退再退,這些人便隨著他後退的足跡,一步步逼上來、逼上來……
“王爺。”如蘭轉身看著龍霄雨蒼白的臉色,她雙手攙扶住龍霄雨有些搖晃的身體,鼻子一酸,話語中就有了哽咽:“王爺……”
“如蘭。”龍霄雨將身體靠在如蘭的肩上,他病歪歪的像是經受不住風的吹襲,他眼眸幽幽的看著單純的如蘭這就紅了眼眶,他低低的輕笑起來:“本王的王府大門,你只開了一半。”
如蘭匆匆的低首,她走上一步,雙手一起使力,推開了兩扇沉重的大門,她退開一步,昂首站在門側,明閃閃的眼睛看著靜候在門外的眾人。
站立在門外似已很久的中年男子,回過頭來,掩去了臉上的不耐,他抱拳單膝下跪,朗聲道:“臣王甲參見南王。”
“參見南王。”
龍霄雨依靠在門上,慵懶的神情一成不變,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如蘭的長髮,眼中是玩味的深思,如蘭嬌羞的側立在龍霄雨的身邊,美麗的眼眸除了龍霄雨、便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王甲口中淡不可聞的低罵了一聲,他低垂的腦袋不敢抬起,卻也用餘光偷偷的看到了龍霄雨和身側的美姬,都道南王高雅出塵,魅力非凡,身側美姬如雲,豔福滿地,真真是羨煞了世間男子了。
龍霄雨看著王甲,和王甲身後的兩列侍衛,他手指玩弄著胸前的一縷長髮,玉身直立在門口:“諸位請起。”
風掀起龍霄雨的披風,撩起他紫色的衣袍,他繚繞的長髮飄舞在身後,盡是風情萬種,他站在大門口,像是站在萬人敬仰的高臺上,高貴不凡;起身抬眸的侍衛們皆被他優雅的身姿所惑,俱痴了雙目,怔怔的看來。
龍霄雨微微一笑,豔冠天下:“一大早就趕來我南王府上守門,諸位辛苦了。”
“咚。”一聲響,有人經不住心臟狂跳,竟當場昏厥過去了。
“不辛苦。”也有侍衛滿目桃花高聲道,像是要表儘自己的忠心義膽,即時便又雙膝落地,誓言耿耿:“能為南王效力,屬下死而無憾。”
龍霄雨淺淺的笑容看向猶自盯著自己的臉、神情惶惶的王甲,他以袖掩口,低咳了一聲:“不知王大人來本王的府上,有何貴幹?”
“是、是……”王甲一張口,便有可疑的液體流出來,他猶自不知:“屬下奉太后之命,帶御醫前來為王爺效力,王爺身骨單薄,外面風大,請王爺回房,讓御醫細心替王爺診斷……”看著龍霄雨蒼白的模樣,王甲竟很揪心的道:“王爺玉體不適,就請臥床靜養吧,太后命屬下盡心保護王爺,屬下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世人皆道南王為天下第一美男,可惜,南王身體不好,不喜拋頭露面,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