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受苦的罪魁禍害罵了祖宗十八代,最後想得還是就算死了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她是懦夫是逃兵,卻因為這個孩子生出無所畏的勇氣,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要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她的腦海裡只剩一個信念。
他笑了,眼睛裡有著水晶般的澄澈,俯身吻住了她冰涼的額頭,說:“我喜歡你兇我,之之,你很了不起,把孩子下來了。”如果用一種生物來形容沈懿之的話,最貼切的就蚌殼,外表硬邦邦的,喜歡獨居,難以接近,內裡很柔嫩,受了傷就會把殼合上,會把真正關心的人圈起來,生氣了也會夾傷對方。換句話說,她越對誰張牙舞爪越是喜歡誰。
她想起孩子,朝外望了一眼,產房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床上的褥子也換了新的,屋子被燻的熱熱的,因為門窗緊閉,空氣裡還有淡淡血腥味。他知道她的意思,一揮手,李奶媽抱著大紅色百嬰嬉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