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胡說,明明是你害了慎才人,還被皇上關了。”
“本位要是真的害了皇子,怎麼可能還在宮裡,早就進天牢了,皇上嘛,喜歡的口味重了點,鴛鴦戲水的時候玩捆綁,出點血,脫點皮,那是情趣。”可憐的皇上又被黑鍋了(皇上眯著眼笑道:“之之,朕懂你的暗示,等著”)
葉才人臉色如鍋底。
“瞧本位這記性,葉才人正得寵了,肯定和皇上早就玩過了,怎麼用的著本位多嘴。”嚇不到,就哄,葉才人今天來,鐵定是心虛。冬蟲聞言把沈懿之身上的繩子解了,夏草早就想解了,只是冬蟲一直攔著才沒成。
“當然玩過,捆綁嘛,皇上和我經常玩的,也和你一樣,不過我們玩的可文雅了,一起抽古董花瓶,我就喜歡花瓶落地的脆聲,皇上說只要我喜歡,把國庫砸了都成。”她找回場子,鄙視的很,心想古人撕扇為紅顏一笑,皇上也為自己做到了。
沈懿之把肚子都笑抽了,哪裡來的活寶,sm不懂就算了,還能自己解釋。莫非這位連和皇上滾床單都木有。“你故意趁榮才人送雞湯,收買了慎才人身邊的宮女下藥,來嫁禍給榮才人,好坐收漁翁之利。”
“沒有的事。沒有。”葉才人踉蹌了幾步,眼瞪得老圓,“我沒有給下毒。”
“你沒有,指使人下的,那個宮女已經招認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才人大悸,撲上來往沈懿之脖子上掐,口中大喊:“你算個什麼東西,掐死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冬蟲夏草在,哪容的她放肆,又是一頓拳腳招呼。
“葉才人和遠在燕國的姨母一直有書信往來,這毒便是她託人帶給你的吧。”
葉才人皺眉道:“姨母早已過世了五年,一子半女都未留下,難道是鬼託人不成。寒香閣留了龍芯草,這東西娘娘您應該不會陌生。就讓小雪給齊相宜那賤人也嚐嚐味道。”老天爺讓賤人運氣好,偏要毀了她。
沈懿之眼睛瞪的老大,笑的前俯後仰,冬蟲夏草面面相覷,完全找不到笑點。葉才人惱羞成怒,揚著下巴道:“莫非娘娘是腦子也糊塗了。”
葉賓陽和葉寶應確實是嫡親的姐妹啊,一個兩個都喜歡給人下龍芯草。幸而陸太醫早就證實了龍芯草並無害處。她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只下龍芯草怎麼夠,砒霜啊,紅花啊,都可以招呼上。”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傻嗎,龍芯草無色無味,沒人能察覺。”葉才人鄙視的看著她,欲從冬蟲夏草的手下站起。
沈懿之慢慢站起身來,踱下向著葉才人,繡花鞋在她曲起的手指碾了一道,:“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到頭來不過為人做嫁衣。報應很快就會來的。還有葉妃臨死前兩個心願,一個是讓你入宮,一個是和你挨著葬在一起。”她看著青石板上紅腫的手指頭,微微一抬腳。“葉才人第一次來翠微殿,就給本位送了份大禮,現下本位也還道紅燒豬蹄。”
葉才人被沈懿之動作嚇住,兩個眼珠快要脫出眼眶,軟作一團,連滾帶爬,奔出了翠微殿,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夏草在邊上大呼過癮,今個的熱鬧好看。葉才人平時眼高於頂,不過就是得了幾天寵,在娘娘面前拽的跟什麼似的。今個在自己手裡收拾了,做下如此錯事,皇上還會放過她嗎。
真是太大意了,葉才人雖下了毒,卻替人背了黑鍋,按現代的說法就是犯罪未遂,她的計劃出了紕漏,真兇卻沒找到。忍住來了句“shit”
“瀉特!”夏草歪著頭,一臉驚奇瞅著她。
本是心慌之下的一句口頭禪,無意識就說出口了,即便是熟悉了古代生活,現代人的骨子裡還是保留了銘刻在血液裡的某些特殊的記憶。情急之下,有人喊阿彌陀佛,有人口稱上帝保佑,這是本能反應。沈懿之想到這裡,終能所以的事都能串成線。心裡感嘆,總算是想明白了,不妄今日豁出去表演了。
她緩緩心神,平聲道:“燕國信的是什麼菩薩,你們倆可有耳聞。”
“奴婢曾記得大少爺身邊的雲來曾經說過,被抓的韃子都會每天和真神安拉祈禱。”冬蟲想了下,一個年輕女子說男子的名字總是不好,為了娘娘,便不顧忌這麼多了。
冬蟲口裡的大少爺是沈懿之的哥哥沈歲晏,少年投筆從戎,繼承了父親沈朝宗的心願,躋身軍營,為國效力。大周向來重文輕武,眾人認為沈歲晏此舉不過是因為沈朝宗不得皇上歡心,故意改走武將的路子罷了。
真神安拉!燕國地處西域,少數民族混居,回民眾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