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天氣,他聽到了旋兒離世的訊息。
曾經少不更事的自己就這樣不察覺間消磨殆盡,只是這種蛻變讓人痛徹心扉。
心中再大的波濤洶湧面上也永遠要波瀾不驚。
雕花長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夾雜著狂風磅礴的呼嘯著,他的心裡也是狂風暴雨般糾纏的思念,愈演愈烈,胸口像被重錘擊打般痛堵的無法呼吸。
狂風急雨夜②
屋子裡昏暗的很,侍從掌了八寶琉璃彩畫燈。
屋子裡一下豁亮起來,他那暗暗在角落裡獨自傷感彷彿也被照亮。
他起身走到案前醮墨攤紙寫下:“點滴芭蕉心欲碎,聲聲催憶當初。欲眠還展舊時書。鴛鴦小字,猶記手生疏。倦眼乍低緗帙亂,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燈孤。料應情盡,還道有情無?”一氣寫下字型卻是綿軟無力,喃喃重複著,“應情盡,還道有情無?”
外面雷聲陣陣狂風急雨似鬼嗷般呼嘯著,似有千萬顆銀珠打在屋簷上碭碭做響,一道眩目的白光瞬間帳中白如晝,之後便是那驚天的響雷震的耳膜嗡嗡做響。
慕容錦就那樣守在清清身旁,彷彿真如多年的結髮夫妻一般。
已是三更,雨已停歇。
雕花長窗外夜空黑碧如墨,西邊淺淺的掛著一個月牙,星光璀璨。
清清突然呢喃道:“水…我要……喝水”雖不清晰但字字堅實落入慕容錦的耳中。
慕容錦親自用湯匙舀了吹涼,送入清清的嘴中,雖還是從嘴角流下來的多,但自己還是可以吞嚥下一部分。
他的手不經意的碰到她的臉,卻發覺上面火辣辣的。
他慌忙讓侍從去找太醫來,太醫進來請脈,須臾,眉毛微微一皺,恭敬回稟:“娘娘突然高燒發熱,這極為不妙啊,只是現在不知這發熱是由傷口炎症還是毒素引起的。微臣先開幾幅退熱的湯劑。”便急急坐到案前攤紙醮墨唰唰急筆寫出處方,然後交給隨身的小太監去抓藥煎煮,
慕容錦望著無血色的清清,此刻,已有小宮女端了銅盆進來浸了冷毛巾,覆到清清的額頭上。
太醫又道,“王爺恕老臣直言,娘娘現在這種狀態,胎象極是不穩,她腹中的孩兒恐怕不保,這就全要看天意了。”
慕容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胸口像被巨石重重堵住一般,若她不是懷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來到這王府,然後有這般的劫難?
情況危急①
慕容錦的心猛然一縮,緊緊抓起清清那已燒的滾燙的纖纖玉手。
慕容錦一種不能言狀的恐懼,怕這一刻不抓牢她,她便會瞬間消失一般。
似乎十日前,他爬在清清小腹上聽寶寶聲音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的手指輕輕撫在清清的小腹上,似乎他能感覺到那裡面有一個小生命。
他淡淡的口氣掩飾掉內心的不捨,對太醫道,“還請儘量保全孩子。”
太醫作揖道,“昭王爺請放心,微臣定是盡力,只是怕萬一有個閃失,也請王爺有一個心理準備。”
此時的清清,意識依舊十分的迷糊,彷彿眼前有個火球,將臉灼的好燙,一會又好似走在了沙漠裡,刺眼的陽光反射在一望無際的滾滾黃沙躁熱而又讓人絕望。
“熱……熱……熱”聽著清清高燒中的囈語,慕容錦坐立不安,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太醫也是束手無策,如此高燒不退定會危及性命。
不一會,清清模糊的意識裡只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環抱著自己,彷彿是那雪山上澄淨而明亮的雪水,讓炙熱的她備感涼爽。
那冰涼的東西一會溫熱起來,但沒多久又冰涼如雪水,不知道多少個反覆,清清又漸漸失去了意識。
慕容錦任由侍從給他穿好外衣,只是一件休閒的青色斜常服,此刻的慕容錦由於一夜沒閤眼,眼中佈滿血絲,擔心加上疲憊,使他看起來十分憔悴,已無往日奕奕神采。
太醫忙道,“王爺您這樣將自己澆透為娘娘降溫,小心自己也受寒,一會您也要喝一碗退熱的湯藥。”
慕容錦擺擺手道,“我身強體壯的不礙事,還請太醫盡心醫治王妃。”
丫鬟端了熬好的退燒湯藥進來,慕容錦悉心的將那湯藥用小勺子一勺勺的喂進清清的嘴中。
情況危急②
太醫忙道,“王爺您這樣將自己澆透為娘娘降溫,小心自己也受寒,一會您也要喝一碗退熱的湯藥。”
慕容錦擺擺手道,“我身強體壯的不礙事,還請太醫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