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眼,除了不能見物的慕容白。
姬萱挑著眉梢在兩人之間坐下,視線落在了贏徹的臉上,似乎他的反應才是她最為關心的。
“你的武功太差,到時候可別死在了擂臺上。”贏徹悶悶地來了這麼一句,讓姬萱很難下臺。不過話說回來,他明知道她的武功差,還給她出這樣的主意,豈不是擺明了在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想到此,她不由地懷疑起贏徹的險惡用心,難道是因為她不肯給還秘笈最後一頁,所以他想借刀殺人,以示報復?可也不像啊,若是她真的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是了,那日他看到了她假借申屠浩的手殺人的過程,所以他確定她有足夠的實力參加此次的新秀榜大賽。因為通常參加新秀榜劍客大賽的選手年齡都限制在十六歲以下,凡十六歲的劍客,最高等階通常不會超過綠竹之境,所以她想要勝出,輕而易舉。
不過,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性,這個世界充滿意外,不能總按常理推斷,未雨綢繆,總是對的。
她現在所會的只有北冥神功,而它只能吸納別人的內力,卻不能用來攻擊和迎敵。她更不可能在比武會場那樣公開的場合大大咧咧地吸人內力,所以,她的確有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學習一門應敵的武功。
“姬兄弟,你真的安然無恙!”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姬萱回了頭,樓梯口處,墨九天突然而至,他一身衣衫襤褸,散發著焦味,額頭上、臉頰上還沾著些許塵土,濃密的羽睫之下是一雙帶著陰影的疲憊不堪的黑眸。
整個酒樓都靜了下來,人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形似乞丐裝束的客人,只是他身上優雅高貴的氣質還是無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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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誰的心在顫動
“那……那不是聖子大人嗎?難道是我眼花了?”
不知是誰先認出了墨九天,整個酒樓開始沸騰起來。
眼前這個衣衫破爛、形容不堪的男子,真的會是他們心目中神聖高潔令人仰望的聖子大人嗎?
姬萱在看清墨九天的容顏後,也是怔住,莫非他一直在山洞裡尋找自己?心底除了震驚,還有絲絲的感動和酸澀,在生死危難之際,他對自己不離不棄,還拼死相護,這樣的情誼,千金難買。
“墨大哥,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發自內心地,她更改了對他的稱呼。她輕踮腳尖,伸手擦拭著墨九天那張俊臉上的汙跡,輕輕柔柔的,像是在擦拭一件絕世的藝術品。他真是傻,他高高在上,受世人愛戴和仰望,為何偏偏庇護如此弱小又不起眼的她?
心中暖意橫流,指覆觸著他的肌膚時,又多了一絲心疼。
“你沒事就好,見到你,我就放心了。”墨九天淺淺一笑,笑容絢爛無比,霎時間整個酒樓都明亮起來。他的眼裡映著的滿是姬萱的身影,有種難言的情愫埋藏在他的眸底深處,讓姬萱讀不懂,卻又感覺到絲絲纏纏的情懷,忽深忽淺,若有若無。
兩人相互對視著,自成一個世界,任何人都無法進入他們的世界,打斷這份融合和溫馨。
慕容白拿鼻子深嗅了幾口,皺眉道:“他身上的味道為何如此熟悉?”
贏徹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將視線拉回到相對而視的兩人身上,露出疑惑之色:“你認識他?他是神女宮的聖子,墨九天。”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讓贏徹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是神女宮的聖子,地位至高無上,即便是七國的君王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而另一個不過是身陷他國的燕國質子,寄人籬下,毫無尊嚴可言,這樣身份懸殊的兩個人何時走得如此密切和相近?
尤其是墨九天凝望姬萱的眼神,那般濃烈而摯熱,那絕不是普通朋友之間該有的眼神,贏徹更加疑惑。
難道尊貴無比的聖子大人也有斷袖之癖?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贏徹的心頭,久久不去。
墨九天依舊沉浸在與姬萱重逢的喜悅中,凝望著她水漾的雙眸,有種失而復得之感。當他翻遍了山洞的每一寸土地,卻絲毫不見她任何蹤跡,天曉得他有多絕望。
一整夜的時間,卻彷彿歷經了千年。
現在看到她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他的心不知不覺地被什麼東西填滿。他無法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卻是他由生以來第一次為一個人嚐遍了喜怒哀樂。
“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這次見到你,正好和你當面告別,我……要離開了。”他依然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