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會有我的畫像?難道他們要找的是我們幾個?為什麼?”範燦開啟一看,只見上面畫有三個人;雖不是很神似,但是大致仍能辨得出,就是張存、趙國棟和範燦三人。
範燦見到自己的畫像不由得吃了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黃河幫眾人得到封丘分舵餘黨的彙報,震怒之下,讓人畫出他們的相貌,而後派出大批人手按圖索驥,追殺幾人。
他明白若尋人之事只為章幫盛一人所為,那麼他根本不需要張趙二人的畫像,因為這小子認識張趙二人;而且他沒見過範燦的面目,所以也不會有範燦的畫像。況且把三個人的畫像放在一起,很顯然把三個人當成一夥的;但是知道範燦他們是一夥的人並沒有多少。那麼他們被追殺便有兩種可能。
第一便是那神秘女子,她見到過範燦出手相救劉晨,並且跟蹤了老長時間,估計已經知道五人是一起的。她的身份並不明朗,雖非黃河幫中人,但也未必會是黃河幫的敵人;說不定會暗中會賣黃河幫一個人情,便漏了訊息說範燦等人要對黃河幫不利;又或者看幾人不順眼,便想借黃河幫對付一下範燦幾人,而她自己則在暗處看熱鬧。想到此處範燦突然對這女子的身份特別好奇起來。
第二種可能便是範燦第一反應所想:封丘餘孽來了開封,畫出面貌,四處尋找。
範燦認為第二種可能相比較大。因為第一種情況之下,女孩的理由並不好;而且黃河幫堂堂開封第一大幫,決不會因為一個女孩子的幾句空話就如此搜捕幾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如若真是第二種情況,那麼五人在這開封城裡可就危險了。給人來個甕中捉鱉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的一切都是猜測,必須要儘快弄明白對方的意圖。範燦打定主意,把手中畫像搓成一個團,雙手猛力一合,畫紙便成了一堆粉屑。
“小信,此事蹊蹺,也許比咱們想象的更為嚴重。我們必須先弄明白兩件事:這些人為何尋我們?他們的畫像又是從何處而來?你回客棧,接了他們三個去戴大嫂那裡稍微躲躲,行走時務必要小心!我去街上探探虛實,之後去那裡與你們會合。”範燦思量了半天,看了看還在皺眉的郭信,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只能如此。”郭信回神過來,點了點頭,“他們手裡有你的畫像,你也要小心。”
範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而後把凌亂的頭髮整了整,身上的青衫反了過來穿,看了看面前大街上來來往往影影綽綽,無人注意這邊;一提丹田氣,原地騰起三四丈,向後一翻,如撲天大鳥一般消失在了郭信背後的夜幕中。
郭信知道範燦輕功出神入化,人又極其聰明,是幾人之中最適合打聽訊息的人選;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言語。見他離開,便從角落裡出來,順著大街快速地向客棧趕回去。
範燦走得太匆忙,郭信只擔心國棟三人安危,他們都忘了一件事!
不提郭信如何,單說範燦離開之後,飄落到一個屋頂上,穩住身形;而後藉著明亮的北斗星,辨明東北方向,一陣清風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由於沒有名師教導,範燦這身輕功在步法招式上還差一些,沒有詭異和莫測之感,近身對敵稍有不足;但是卻深得輕、疾二字要義,在追趕和跑路上可謂鬼神莫測,翻山越嶺、渡江涉水、追風趕月均是不在話下。
比如現在,開封大城,萬家燈火可照夜空;但是範燦飛簷走壁之時,卻也沒人看得到他的身形。有那些個晚飯過後閒來無事之人,拿個板凳坐在院裡賞月鑑星,只覺得眼前一條影子閃過,頭頂一股清風拂過,自是心中驚奇,但是望眼看時,卻是蹤跡皆無,只好去撓頭自問。在數條大街之上掠過之時,範燦不敢稍停,五六丈的跨度一息即過,眾人也只當是夜空中的飄渺孤鴻,哪去管他。開封城中當然有武林中人,也不乏高手,有那些個警覺的高手,見他掠過,知是夜行人,立即縱身上房,抬眼望去,哪還有範燦身形,只能看到夜幕中若有若無的影子,不由的個個心中駭然!如此功夫絕對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高手行事,不是這些小角色所能管得,所以大家只當長了點見識,沒有人會傻乎乎地向著跟上去看個究竟——想跟也跟不上呀!
範燦很快就到了清水大街黃河幫近處,俯身在清水園對面一間店鋪的屋頂,向對面觀看。他卻是不敢現在就潛入清水園,老師曾教導“逢林莫入”,範燦怕園子外圈的那層樹木有問題,樹枝間有響鈴,樹下有弓弩;不能冒然涉險,必須先觀察一番再作計較。只見此時的清水大街和開封別處彷彿是兩重天,整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