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之義微笑看著自己。眼裡帶著幾分和藹,猛覺失禮,趕忙停下,“晚輩失禮!”
甄之義見他吃的歡快,很是高興;聽他突然如是說,連忙笑斥道:
“你這小子,失禮失禮,哪來的那麼多禮?吃你的就是,這都是為你準備的,我還等著你一塊分享這罈子好酒呢!”
範燦俊臉微紅,知道自家多禮,訕訕一笑:
“前輩勿怪,晚輩第一次吃到這正宗的東西,而且有幸和共飲,哪能不高興?”
“哈哈,不瞞賢侄說,老夫四處走鏢,每到一處都會品嚐一下當地的特色名吃,三十年來,下肚的珍饈美味不計其數!”甄之義自豪道,“當年第一次吃到這正宗的東西時,可比你這般下菜多了!”
兩人邊說邊談,甄之義所經地方極多。見多識廣,說來之時滔滔不絕,讓範燦大大長了見識;一時間豪情萬丈,發下了走遍中華大好河山的宏願。
不知不覺半壇酒下肚,範燦忍不住打了幾個嗝。不多時就有些尿急,向甄之義告罪,找茅廁解了個手。
“呼!”甄之義院子裡有壓井,範燦解了盆涼水,洗了把臉,清風吹來,愜意務必。若非見到皓月西斜,天色已晚,肯定會仰天長嘯,以抒胸懷!
返回屋子後,甄之義已經為範燦滿了一碗,範燦趕忙將酒罈子接過來,豈能讓前輩動手?
想起剛才出門時,耳房中尚有亮光,範燦突然記起一件事,便對甄之義道:
“前輩,晚輩如此放浪形骸,怕是打擾了嬸嬸休息!”
甄之義夫人元氏,賢惠大方,範燦已經拜見,元夫人範燦很是和藹;他們膝下有一兒一女,女兒甄芳佩已然出嫁,夫家是燕京城大戶宋家的二公子,也好宋老夫人的表侄子;兒子甄翔年方十九,前幾日隨趙志強出鏢去了。
甄之義聞聽,連連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不必擔心,老婆子這會正高興著呢!”
“額?高興?”範燦微微一愣,不解其意。
甄之義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上露出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