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稍安勿躁,待某家問完這句話再動手不遲!若之後你們還想打架,某家一定奉陪到底!”範燦做出一副沉穩的樣子。隱隱帶著幾分威脅。
聽範燦如此話,寇莊二人確實不敢再動手;寇開祥咬牙道:
“寇開祥初到燕京,不知何處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明示!”
範燦聞言,笑道:
“寇公子見到在下,不由分說當頭便打——呶,那裡有證據——這難道不是故意與在下為敵嗎?在這之前,我總沒有招惹寇公子吧?”
“這……”寇開祥見範燦把剛才的拿來搪塞自己,卻也無奈,只得道,“不知閣下要問什麼?若能回答,寇某自然不會迴避;若是不能。還請見諒!”
範燦聽罷,讚賞了點了點頭:
“公子這態度才好!在下想問的是:公子千里迢迢趕來燕京何事?真是為了一名女子嗎?”
“你……欺人太甚!”寇開祥聞聽一下子就怒了,“看招!”
寇開祥瞬間就明白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小子分明是在消遣自己,當時就氣得七竅生煙。
範燦凝住嗓子,和剛才那黑衣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尤其是後半句的口氣,說不出的諷刺和不屑;寇開祥在此事上積聚的惱火,一下子就被範燦勾了起來。
“丫的,你小子敢派人去騷擾溫姑娘,老範今天非得讓你嚐點苦頭!”範燦暗忖,溫婉儀雖然和範燦並無太深交情,但卻和於清談的甚投機;而且溫婉儀主動幫助阿萱,恰解了範燦的繁忙,範燦對房福海早七星樓殺害始終有些芥蒂,對阿萱有愛護兼愧疚之心;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請動狂雲刀朱望跑揚州一趟。
而如今,這廝竟然指使紀天中途中攔截,當真該打!
寇開祥的僕人聽到惟妙惟肖的聲音,均是一愣,有些遲鈍的以為黑衣人去而復返,立刻嚴陣以待;更有甚者想到追去的紀天中和馬達智遭人毒手,心中打了個哆嗦。
待他們明白是範燦在搗鬼的時候,寇開祥已經瘋似地衝了上去,一柄鋼叉呼呼掛風,舞成一團光幕,有絞殺一切之威;莊大化在側呼應,一把鬼頭大刀斬、削、刺、掄,招招要命。
範燦手無寸鐵,自然不會和他二人硬拼,仍舊一味的躲閃,任憑對手的招式如何精妙,都被他在舉手間劃去——刀鋒再厲,叉尖再尖,落不到對手身上,盡是徒勞。
寇開祥不是看不透範燦的意圖,暗忖:
“這廝一味的躲閃,打也不打,走也不走。只在這裡耗著,要麼是為了纏住我,在別處有齷齪;要麼是想耗盡我的力氣,令我束手就擒!該死的,這是哪家的小子?竟有如此功夫!”
明白對手意圖是一件事,想出法子應付又是一件事;即便寇開祥將範燦的企圖看的明明白白,卻無計可施;只要他一停下來,範燦就會欺身而上,時而踹屁股,時而掌嘴;更有甚者,以四兩撥千斤之術,將莊大化的猛烈攻擊引向寇開祥,讓他們自己打自己;莊大化不敢傷及主子,只能強自撤招,範燦未傷他一分,但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寇開祥手中的三股叉切掉好幾處衣角,甚至傷到了左臂。
打了一柱香的時間,範燦猶自瀟灑,談笑風生;寇開祥二人已經氣喘吁吁,狼狽不堪。
寇開祥的信心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現在他只想送走這位小爺;見範燦猶自興致盎然,他試圖放棄抵抗,但是範燦總有法子讓他動起來;打到最後,寇開祥哭的心思都生了出來。
第一一七章所來何事(二)
第一一七章 所來何事(二)
“素聞五湖盟寇盟主膝下諸子個個彪悍兇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範燦一邊躲閃一邊笑道,見寇開祥動作稍稍慢了些,飛起一腳朝他肋間踢去。
寇開祥剛才就被他踢了個準,麻了半年的身子,全身氣血沸騰,剛剛壓制下去,見他又來,只能咬著牙躲開,破口大罵:
“你這混蛋,要打便打,為何躲躲閃閃?你家少爺雖然不如你,但絕不怕死!我知你有幾分本事,難道全是這下三濫的手段嗎?哼!你這鼠輩……”
寇開祥話音未落,被範燦一巴掌扇在臉上,將下半句話生生嚥了回去。
範燦順手在寇開祥綢袍身上抹了抹,笑道:
“某家很欣賞閣下不屈不撓的樣子!”
寇開祥如何是不屈不撓,只是無法屈無法撓而已,範燦根本不給他機會;打到最後,他臉紅的和豬頭似的,漸漸明白眼前這人不可能放過自己,怒道:
“今日若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