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先被安紅綾追打一陣,後對陣幾大高手,消耗頗多,此刻天色將近中午,肚子少不得抗議一番。
燕易明白範燦的意思,稍稍客套之後,吩咐燕北送客。
範燦自言不敢當此大禮,欲攔下燕北。燕北卻只是平靜地道了聲請,便先自出門。
“這位燕大少對我頗有微詞!”範燦想著,向幾位前輩抱拳告辭,隨燕北向外走。
經過燕三之事一陣折騰,燕府上下大都知道神醫弟子前來拜會,鬧的有些不愉快;後見範燦被燕易親自接待,頗有幾分不解和反感。
眾人正自討論時,見範燦由自家的大公子親自帶路;一時間議論更勝幾分。
範燦六識敏銳,清楚地將這些看在眼裡;心頭微微一動,不由瞥了燕北一下,見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眼神中散出幾分凌厲,整個人的氣勢驟增。卻是斂而不發,如寶劍在鞘;隨時可能予敵致命一擊。
燕北範燦過處,議論聲瞬間低了下來。範燦感覺到很多人竟然不敢正視燕北,而投向自己的眼光中多了幾分的敵意。
“不愧是燕家未來的家主,只這上位者的氣勢就令別人心生敬懼!”
範燦心中如是想,暗歎幾聲;念頭閃過,卻絲毫不感到意外,因為事情本就該如此。若這些人不怕燕北這個未來家主,那才叫反常呢。
燕北的目光從周圍掃過,許多人沒來由打了個冷戰,紛紛轉過頭去。
範燦聽見一聲冷哼,藉著便是燕北冷漠中帶著凌厲的聲音:
“範少俠,燕北並不歡迎閣下!”
範燦見他幾步稍慢了幾分,就知道他有話要說;聽聞如是,並未感到意外,只是點了點頭,隨口道:
“應當如此!”
燕北見範燦並不避諱,接著道:
“今日之事,你有你的理由;但燕某希望你能明白,燕某有捍衛燕府榮譽的職責!不管三弟所作如何,但他是我燕家的嫡系子弟!行為舉止應有燕府管教,而非一個外人去說動手管教!今**為家父之客,剛才之事就此罷了;若下次再有此類事情。燕某必然讓閣下明白燕家數百年威望來自何處!”
燕荊聲音不大,卻越來越凌厲,傳到周圍那些人耳朵裡,不少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熟悉燕北的人都知道大公子動了真怒。
範燦與燕北並肩而行,淡然一笑,絲毫不為所動:
“各行其是!範某明白閣下的意思。也請燕公子轉告令弟,範某同樣不會第四次手下留情!”
第一次洛陽,第二次燕京大街,第三次燕府內;範燦燕軻三次遭遇,三次交手;範燦三次手下留情。自然不允許出現第四次。
“若繼續胡作非為。即便不殺你,也要叫你脫層皮!”
燕軻所為已經觸怒範燦,燕北有咄咄逼人;若一味相讓,並非君子所為!
燕北聽罷此言,身形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似乎調整情緒,而後繼續大步前行。
範燦知道今日之事看似了結,其實不然;雖然燕易和燕歷對自己似乎並無偏見,但眼前的燕北對自己的敵意明顯已經加深,此人甚至將範燦和燕三的矛盾提升到了燕府尊嚴的地步。
至於其中緣由,範燦略有不解,卻懶得去問。
“我燕府尊敬神醫,那是江湖輩分,分內之事;”燕北的語氣再次轉為漠然,本是向範燦解釋事情,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尊重清姑娘,那是因為清姑娘懸壺濟世,悲天憫人,而且對我燕府有恩;知恩圖報,乃是江湖大義所在!我燕府為名門大派,當以禮為先!”
言語至此,兩人已經穿過了三重院落;在範燦的記憶中,即將到大門處。
“但是,對於閣下……”燕北微微冷笑,“絲毫沒有值得尊敬的地方,更與我燕家沒有絲毫瓜葛!”
範燦聞聽,心神微動,這廝在赤果果地鄙視自己,挑釁自己。
“範某一介布衣,自然和燕大公子無關;至於值不值得別人尊敬,卻是閣下自己的看法!”
“哼!”
“不過,燕公子肯在周蘭芷姑娘受困之時伸出援手,卻讓範燦心生敬意!希望公子常以為之!”
“燕府行事,自然是光明正大!”燕北似乎微怔,隨即聲音高了幾分。
“大言不慚!”範燦口上沒有反駁。只在心裡道,“燕荊義薄雲天,配得上正大光明四字;至於燕府的其他人,尚未可知;但燕三那廝肯定離著十萬八千里!”
兩人很快到了燕府門口,兩個門童遠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