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的聯絡點,暗忖:
“燕京城果然藏龍臥虎,處處殺機,處處危險!”
果然,董婉兒微微沉吟之後說道:
“難怪一個小小的陰魂手能在燕家和龍門鏢局之間周旋有餘,原來他背後有這麼一股強大邪惡的勢力!看來以後要多多留心他們!”
範燦頗以為然地點頭附和,問道:
“姑娘,咱們如何對付他們?等枯榮大師前來麼?”
他雖然初次遇到這等詭異的對手。但並不懼怕,甚至隱隱有些興奮,遇見如此江湖大害,當盡一切力量將之除去。
當然,前提是量力而行,絕不能除惡不成,反倒把自己折在這裡。
而眼前的對手,絕對值得他小心應付!
董婉兒見範燦徵求自己的意見,想了想之後,面無表情,一雙美目直直盯著範燦:
“範燦燦!”
範燦見這姑娘突然說出這麼一個稱呼,當時就愣在原地,這個稱呼對目前的二人來說,實在有些突兀;而且這姑娘盯著自己的眼神怎麼有些古怪。
“咳咳,姑娘請講!”
“你小聲點,亂咳嗽什麼?我問你一句!”董婉兒變了變臉色,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範燦自知有些失態,幸虧兩人現在無人的院子,並未有人聽到他的乾咳,連忙道:
“不好意思!姑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範燦洗耳恭聽!”
董婉兒見他無緣無故變回了那個禮數頗多的少夫子,有些鬱悶。卻也無奈,遂道:
“你怕不?我們現在的對手可能不是殺人的搜魂掌,而是一個或者幾個更加瘋狂的殺人魔王!實力或許在我二人之上,如果沒有大和尚的救援,我們兩人有可能栽在這裡!若是給人留下,我見不到我的師父,你也見不到清姐姐啦!這還是小事,萬一成了別人練功的材料,可就後悔莫及!”
範燦聽她說的嚴肅可怖,知是實情,卻無故啞然失笑。
“***。你別嚇我!”
嚴肅的氣氛被範燦一句***打破,董婉兒聽到這個稱呼,差點上去咬他幾口,叱道:
“混……混人!你胡說什麼?”
董婉兒本欲罵他混賬,話到嘴邊突覺不妥,下意識改了口,痛斥變成了嬌叱,聽在範燦耳朵裡已經變了味道。
範燦並無輕浮之意,而是董婉兒的年紀和心性,與胡蝶有六分相似,叫一聲妹妹並無不妥,而且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忍不住逗逗她,調節一下氣氛;若是小玉或者胡蝶再次,他肯定忍不住捏對方的小臉蛋。
當然,眼前是董婉兒,借他五個膽子,他也不敢,甚至不想——畢竟二人熟而不親。
範燦這次不準備道歉,連忙道:
“姑娘,在下不敢妄言將裡面那人斬殺刀下;但是保證不會被那廝困在院子裡;無論他武功多麼高,無論他掌法是否劇毒,無論他有多少人!”
“好啦好啦!別吹牛了!我信你還不成嗎?”董婉兒第一見到凌空虛步的人,不由得不信;範燦只憑這手輕功就可以獨步江湖;她認識和見過的高手,包括妙手空空古星移和佛聖枯榮大和尚,都沒有這等本事。
只要不遇上佛聖這樣子的絕代高手,保證可以全身而退;整個江湖可以比肩枯榮和尚的人屈指可數,如道聖,如劍聖,如三仙,如三絕,但是絕不可能是院子裡的那幾人!
加上此刻長刀在手,範燦才敢出這等狂言;同時也在為自己和董婉兒打氣。
兩人稍作商議,分頭開始行動。
範燦趕往對面小院,近距離探查一下對手的來歷;董婉兒縱向中間大院子,將那裡守夜的幾名弟子處理掉,保證他們無法通風報信。
董婉兒手段無數。幾名小嘍囉不在話下。
兩個起落之後,範燦重新落在院子裡;右手提刀,凝聚真氣,做好隨時全力一斬的準備;觀察一下地形,確保院子中沒有埋伏;一個跨步到了左側房間窗沿下。
這裡的殺氣和寒意不重,但是血腥之氣卻遠遠超出範燦的預料,而且正是人血的味道;按照賓香樓弟子所說的“生撕活人”情況,根據他的判斷,這屋子中至少有五名成年人死於非命,被人碎心裂骨殘殺。
範燦微微皺眉,確定此處沒有敵蹤;雙腳一點地,化為一道青煙,落在對面的單間房子旁;並未出乎預料,這裡和剛才那間房中的情況大致相同,同樣是屍骨遍地。
兩邊的房間沒有敵人,那麼殺氣和寒氣的來源必然是中間的三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