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麼多幹嘛?”於清狠狠捶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上不住顫抖的雙手。
“師妹有意中人沒有?”範燦稍稍冷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於清突然斂去笑容,直直地瞪著範燦,一句話不說。似乎極為惱怒。
範燦見狀,頓時脊背一涼,一股發自內心的失落慢慢浮現在臉上:
“師妹,我說錯了話,你別生氣!我給你道歉!”
於清突然展顏一笑,淡淡道:
“燦燦,謝謝你如此在乎我!希望你能理解,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選擇,不管我是不是於清,不管我是不是師父門下弟子,我都有權利做出自己的選擇!”
“女子選錯伴侶,是最為殘酷的事;我見過無數的姐妹為此傷心流淚,所以我發誓不救男子;我為自己立下了極其嚴格的標準,為了自己的幸福,我不得不強迫自己理性——原諒我的自私!”
範燦聽罷,搖了搖頭:
“我無條件支援你的自私!”
於清眼裡閃過一絲異彩,微微一笑:
“謝謝你的理解,為了不讓某人傻乎乎亂響;我必須提醒一句,嗯哼!”
範燦臉色微微一白,於清看在眼裡,不由氣道:
“你這傢伙,對自己忒沒信心!我是要告訴你……去把門關上!”
範燦心念百轉,意識到情況可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立刻起身關門,而後飛快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於清把範燦的手拽到桌子上,狠狠砸了幾下:
“讓你長點記性!”
“嘿嘿!師妹要告訴我啥?”
於清俏臉微紅:
“師兄,你對清有意,清很高興;清是想告訴你,清尚未有心儀之人!”
小神醫覺得自己太過軟弱,就像提提聲音,但話落在範燦耳朵裡都是一般的悅耳:
“清自知姿容平庸,只是有幾分薄名,亦知不少俊傑大俠青睞於清;但如清所言,清有自己的標準,能讓清欣賞者不過寥寥數人,能讓清心生親切者屈指可數,如慕容二哥,如師兄;但能讓清心儀者,沒有!”
範燦屏氣凝息,聽於清把話說完,差點不爭氣地暈過去。
關心則亂,少年情懷,尤其如此!說理性,又有幾個能理性呢?
從天上掉到地上,又從地上爬到了雲間,範燦大起大落,心中無數話只化作幾聲得意的笑,盡在不言中,目不轉睛地看著於清。
雖然不知道於清的要求,但是範燦已經極其滿足,完全沒注意到緋紅已經蔓延至於清耳根。
過了好一陣,範燦被於清狠狠一瞥拽迴心神,趕忙道:
“師妹,第二件事是什麼?”
現在就是讓他單槍匹馬殺進七星樓,範燦都不帶眨眼的!
於清今日與範燦和宋雅茹一番交流,幾番掂量,覺得有些事需要說明,這才大晚上跑來範燦這裡,一訴衷腸,順勢將此事引出來,好讓範燦有個數。
在遇到範燦之前,她要麼四處行醫,要麼在竹林陪伴師父,偶爾和歐陽靜靜等人玩耍,雖然行醫樂在其中,而且小玉乖巧可人,可未免有些單調——於清在範燦拜入神醫門下之前,與他說過此事——自從在牡丹園遇上範燦,於清就看出他的不凡,尤其是範燦身上那股隱隱的靈動氣息,對她有莫名的吸引,好奇心而已。
於清在他們受困是幫了一把,將他送至少林寺;之後再次相遇在北邙鎮,兩人相談甚歡,尤其在範燦身上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當下引為知己;受到偷襲後,範燦肯為她死,肯為她狂,於清就把他當成了朋友。
範燦拜入神醫門下,彼此瞭解加深,雖然範燦身上有些小毛病,但這在於清眼裡,無傷大雅,兩人的關係更是親近,於清有時甚至把範燦當成哥哥看,因為這人總會在第一時間站在自己面前;有時把範燦當成弟弟看,因為他總會惹來莫名其名的麻煩;反正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差幾個時辰而已。
她對男女之情並不避諱,但給自己定下了極為嚴格的標準;行走江湖這些年,她對自己的處境有明瞭的認識,也曾得到過一些人的示好,均是一笑而過。
對於範燦,於清沒有告訴他的是,他是離她標準最近的人。
“本來是找你調節心情的;都是你這傢伙憊懶,害得人家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於清嗔道。
範燦得意地笑了笑,這怎麼能是沒用的話呢?
於清見範燦心神煥發,芳心湧出幾分得意,畢竟範燦這個師兄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