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並非我蝶谷中人!”
何纖雪聞言,面色大變,緊緊盯著楚月,結結巴巴問道:
“魔……魔教?那位姑娘是魔教中人?”
楚月聞言點了點頭,解釋道:
“鳳姑娘乃天塵派主天月的關門弟子,初履江湖,並非什麼奸詐邪惡之輩,何姑娘不必太介意!”
“額?”何纖雪未想到楚月會為天塵弟子解釋,不由愣了愣,“她……可是……”
楚月搖了搖頭,沒有再多做解釋,輕輕抽回手道:
“何姑娘,楚月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行告辭;這兩天楚月一直在洛陽,等有閒暇,一定登門拜訪,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何纖雪尚未轉過心思來,只是下意地抱拳告辭;楚月看著她,突然記起範燦的事,想要提醒幾句,只是稍稍思慮,終是未能說出來,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何纖雪看著楚月,見她找了一方僻靜處,以覆紗帷笠遮面,方才走上大街,那股子從容和大方世間少有,念及自身遭遇,突然長長一嘆,收回目光,將長劍背好,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客棧趕去。
* * *
範燦擺脫鳳楚何三女後,飢腸轆轆趕回客棧;神情中帶著一絲沮喪。
“恁好的心情只因一點小小的意外鬧的興致全無,不僅被人追的落花流水,還得罪了何纖雪這嬌嬌女;可惡的是鳳兒和楚月這倆丫頭明明認出了我,非要湊熱鬧,聯手圍攻我,若是不能接那潭水之力恢復些本領,豈不是要被她們大卸八塊?這倆小混蛋!”
範燦一路趕回楓林晚,進門之後即奔向後院。神醫弟子的風聲在附近流傳開來,不少人專門趕來一會,楓林晚裡比往日更增了幾分熱鬧;這次袁無易沒有阻攔,只是直到午飯,也不見範燦的身影,眾人只當他遊山玩水,並未在意,反正範燦負責這次的傷者治療,總會有機會拜識。可惜的是,前來拜見的全是些與他互不相識的人,所以範燦一陣風掠向後院時,眾人只是瞥了幾眼,並未放在心上,甚至有人嫌他搗亂,鄙視了一陣。
直到袁無易出聲招呼,種人這才知道錯過了主角,紛紛驚愕不已,一時間議論紛紛。
“剛才那位便是神醫前輩的大弟子麼?”
“好像……是吧!袁掌櫃趕去招呼了!”
“我聽說這位小哥就是當日在此戲弄陳一鳴那倒黴兒子的範燦範少俠,不知訊息是否屬實?”
“豈止如此!這位小哥先在開封同蝶谷的花若花仙子大鬧清水園,後在王屋山同左楓左少俠聯手誅殺遼東雙魔和冥鼠六亂,後來從那不仁不義的巫山飛猿手裡將碎玉訣奪走,本想是交與楚月楚仙子的,只是中間出了些岔子,為魔教所乘,奪走了半部秘籍,幸得範少俠全力抵擋,才將後半部東西交與楚仙子手裡,不致為魔教全部奪去!”
“此等俠義之士,可歌可贊,難怪有幸拜入神醫門下;連清姑娘對這位師兄都大加讚賞!”
“是啊,昨天在下雖歐陽小姐出遊,遇上燕軻柳逸兩個惡少,關鍵時候範少俠挺身而出,雖然出力的主要是那位白衣公子,但範少俠此舉仍屬我輩典範!”
“兄臺說得對!只是剛才我見範少俠行色匆匆,不知是何道理?難道有什麼急事不成?”
“此言差矣!以我之見,只怕範少俠是餓得慌,才急著去到廚房找吃的;因為我聽到他肚子叫了!”
“額!哈哈!”
* * *
範燦一溜煙奔進後院,在劉晨四人好奇的目光下,進屋找了些袁無易昨日遣人送來的水果,大口啃了起來。
“咦,小燦怎地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張存放下手裡的長劍,說著向屋裡趕去。
“哪裡哪裡?”劉晨四處打量著,“哪裡從水裡撈出來的?這小子趕去洗澡了?膽子可真不小!”
趙國棟笑著給了他一拳,說道:
“小燦才沒興趣在眾目睽睽之下到洛河水裡游泳呢!定然是在別處,興許是一時玩的高興,忘記了午飯!我去給他找些吃的去!”
說著,趙國棟朝旁邊的廚房走去。
劉晨還是不解,轉向還在耍刀的郭信:
“喂,疙瘩,小燦哪裡有洗澡的樣子?”
郭信兀自舞了一陣,慢吞吞道:
“洗過澡的人衣服不一定溼,要看頭髮!”
劉晨聞言,俊臉一紅,這才注意到範燦的頭髮尚帶著些水痕。
“喂喂,小燦,你到哪裡找到的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