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飛猿聽到後,怒容閃現,下意識伸左手護住背上的木匣子。叱道:
“休想,這是老子豁出命才得到的東西,你們又是什麼玩意?”
說完之後,抖了抖手中的飛索,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脆響,一點也不肯示弱。
雙方對話聲音都很低沉,顯然沒人願意驚動別人。
苗疆三怪見巫山飛猿不肯妥協,低聲喝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到了閻王老子那裡可別怪咱們沒提醒過你!”
說完之後,每個人都從腰間抽出一柄圓月形的短刀,短刀在星月之下泛著寒光,奪人心魄,三怪慢慢地朝巫山飛猿圍殺過來。
巫山飛猿知道事情不會善了,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若非寶物在背,夜長夢多,驚動了大批的江湖人,到手的鴨子可能會飛走;巫山飛猿一定要把這三個黏人的苗家蠻子用手中飛索綁起來,狠狠地放風箏。
“等等,那兩個小兔崽子是什麼人?是你們的爪牙吧,為什麼不一塊上來,好讓大爺打發你們一塊上路!”巫山飛猿突然指了指在在小院對面房頂立著靜靜觀望的兩個黑衣人,低聲地問道
苗疆三怪沒有停下身形,喋喋怪笑道:
“咱們三傑向來獨行。哪用得上下屬?你放心,送走了你,我們會讓他們與你作伴去的!保你黃泉路上不寂寞!”
說完之後,苗疆三怪手中短刀如彎月在半空劃過,斬向了巫山飛猿,巫山飛猿低吼一聲,長索一抖,狠狠地朝周圍掃去,攻向了苗疆三怪的下三路,三怪虧在兵刃短,見對手來勢兇猛。不敢稍有疏忽,撤刀回身,躍起五尺有餘,讓過了呼嘯而來的飛索,腳尖一點屋脊,繼續朝著對手撲去。
巫山飛猿不敢讓對方近身,不帶招式變老,飛索回收,猛然向前跨步,使了招毒蛇出洞,飛索朝面前的對手迎了上去,一陣金鐵交擊聲後,雙方各自無恙,只是換位再戰。
巫山飛猿藉此擺脫了苗疆三怪的包圍圈,不過他已然打消了逃走的念頭,緊了緊包袱,確保身上的木匣子無礙,一抖手中長索,雙手自中間滑向兩邊,把長索分成三節,擺了個三節棍的架勢,稍作調整,主動朝苗疆三怪撲了上去。
苗疆三怪被他躲出合圍,立刻移形換位,站成弧形,三把彎刀閃著寒光應向了對手。
四人重新戰成一團。
對面的兩個黑衣人看著對面的戰場,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偶爾彎刀反射的寒光從他們的臉上找過,現出兩雙冷漠的眸子。
無巧不巧,這場打鬥所在的院子正是範燦郭信二人所居的客棧,而且他們腳下的客房就是範燦二人的住房。
打鬥的四人雖然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動作,儘量不去驚動別人,可是他們的功夫畢竟非是江湖絕頂,尤其是兵器相交時,雙足難免用力,腳下的瓦片不時地蹦碎;這怎能瞞得過六感敏銳的範燦?
其實暗器出現的一剎那範燦便醒了過來,這是古怪內息的自然反應。對於遠處的小兒啼哭聲,它會自動略過;但對於暗器的尖嘯聲,一點也不含糊。
範燦靜靜地感覺地房頂上的打鬥和……郭信的呼嚕聲,並試圖從這些人的對話中捕捉些蛛絲馬跡。
二十多個回合後,雙方仍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而且都慢慢探出了對方的底細,更加的小心翼翼。巫山飛猿重新被圍在了中間,握兵器的姿勢也從三節棍變成了齊眉棍,因為他的左肩已經受了傷,鮮血浸透了衣衫,,左臂在不停地顫抖;對面的三怪也不輕鬆,其中一人的短刀已經變成了斷刀,而另外一人的小腿被飛索打了個骨折,只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他祖母的,你們他**的不能換個地方打架?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
正當雙方還要再戰時,突然院子傳來一聲喝罵,而後院子北邊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光著膀子的大喊從屋裡走出來。
“你狗日的誰呀?你……”
“撲通!”
那大漢的喝罵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四五個房間裡都傳來了穿衣聲;大漢見狀,膽子一壯,還要大聲嚷嚷。
這個時候對面屋頂的兩個黑衣人動了,其中一個如夜鷹一般撲了過去,手中長劍反握,沒等那大漢說完,已經斬了過去,大漢也是江湖漢子,見來者不善,正要喝罵,卻只覺得寒光一閃,脖子一寒,偌大的腦袋已經飛了出去;待屍體倒下,腦袋停止滾動,雙目依舊圓睜,至死也沒明白這無妄之災為何突然降臨。
“什麼人?竟敢濫殺無辜!”已經有人推開門,藉著月色看到了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