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燦趕忙搖頭,解釋道:
“師妹說我若是敢拒絕師父的提議,就幫著我做飯;若是不敢的話,以後不但要做飯,還要幫著收拾各種家務!”
“所以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違背師父的話?”神醫大聲道。
“嘻嘻,師父你老人家和藹可親,自然不會和弟子計較;諸位前輩平易近人,不會怪罪咱們師徒的;而且,若是弟子不能贏下這場比試的話,會很慘的——您好不容易收了個弟子,若是變成一個五好的家庭婦男,你甘心麼?”
範燦可憐兮兮地望著神醫,神醫正要喝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拍拍腦門,大叫道:
“你小子就不會拒絕這個提議?難道你怕兩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範燦當然怕——或者說愛護備至,絕不肯拒絕於清的提議。
看了看周圍幾個寫滿好奇心的老前輩,範燦挺了挺胸膛:
“師父,好男不和女鬥,而且我是師兄,自然是要讓著師妹的,您說是不是?”
“是個屁,你小子算哪門子好男?照你這麼說,好男都應該去收拾家務;那麼屋裡的這幾位,除了大和尚和小道士之外,就沒有好男人了?”神醫怒道。
“這是師父您說的,我可沒說!”範燦嘀咕道,“按這個標準,您不也是標準的好男人麼?”
“再說一遍!”神醫喝道。
在場之人被他師徒說的個個莞爾,範燦見神醫吹鬍子瞪眼,趕緊道:
“回師父的話,弟子想不答應來著,可是小玉功夫高強。弟子遠不是其對手;而且今天歐陽小姐不止一次地警告弟子,萬萬不能欺負師妹她們;否則的話,就會讓弟子好看。”
“所以,”神醫點了點頭,總結道,“你是被逼的?!”
範燦趕忙點了點頭,答應道:
“師父明鑑!”
神醫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頗有些得意:
“這一定是老婆子的主意,她一定是怕我這徒弟超過了他那徒弟,才出此下策,用家庭瑣事來絆住我這徒兒!哈哈,幸好老夫聰明,識破了詭計。”
“咳咳!”包括範燦在內,所有人都愣在當地,繼而一陣乾咳。
“師父,這是私……”範燦就要提醒神醫,這種場合下不宜說這些。
神醫自知失言,趕忙住口,看了看諸人,眼裡帶著威脅;諸人連忙望天看地喝酒吃菜,一副我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徒弟,歐陽把這件事交給你一個毛頭小子,是對咱們爺倆的極度信任,決不能辜負了他的期望,明白沒有?”黃岐子突然嚴肅道。
範燦只是黃岐子愛妻心切,絕不會和自己計較;但是這件事定然是師父深思熟慮後才這麼辦的,趕忙答應道:
“師父和諸位前輩放心,弟子定然不辱使命!”
神醫見範燦眼裡帶著堅定,滿意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突然嘆道:
“我這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對女孩子太心軟;平時看著聰明伶俐的,遇到清兒那丫頭,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範燦赧然,他當於清是知己,又當於清是榜樣,自然對玉人百依百順。
只是黃岐子的話引來了周圍幾人的不滿,鄒華成老劍客更是不滿道:
“老黃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我鄒華成能收到清姑娘那等徒弟,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拼了命的去給他摘!何況你一下子收了兩個!不知足,可惡,可惡啊!”
於清極少展露武藝,可是她的資質卻是這些人所知。
“嘿嘿!”神醫的嘆息散去,忍不住再次露初得意的笑容——能有人繼承自己的衣缽,並將之發揚光大,這才是這些無慾無求的江湖前輩們最大的心願。
“鄒老頭你也不錯,上次我見到的那個小子頗有幾分天資,就算不能比肩慕容風燕荊這些頂尖的年輕人,但假以時日,定然會有些成就的!”
鄒華成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笑容,畢竟神醫可以很少夸人的,可是看到範燦,老俠客又忍不住連連嘆息:
“差得遠差得遠呢!”
商隱老劍客見他感嘆,不由笑道:
“老鄒,範賢侄的資質世間無雙,你不能老是和他比;而且術業有專攻,範賢侄繼承的是黃大夫的醫術,你那徒弟學的是你的掌法;隔行如隔山,你嘆氣個什麼勁?”
鄒華成聞言,點了點頭,面色古怪地望向身邊的老友:
“老頭子,我那徒兒確有幾分資質,掌法得我真傳,只是我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