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媒人了?”羅採淨露出幾不可察的笑容。
“是啊!”畢得倫下意識牽住身旁關蕾的手。
羅採淨看見了,悲傷地想起自己的另一半。
雖然他帶給她的是傷痛,但她心裡還是存有一絲絲的希望;可是一再地給他機會,期望他改過,卻是一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她。
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她在閃避他的暴力時受到碰撞,動了胎氣,他卻說她裝模作樣,冷眼旁觀,然後還跑去睡覺,甚至後來她痛到受不了,要他陪她來醫院,他都叫她別吵、別煩,待在房裡繼續呼呼大睡……
這樣的對待,還有絲毫愛意和疼惜嗎?
“老闆娘,瞿強還是沒有來嗎?”她環顧整個病房,沒看到瞿強,一顆心漸漸死寂。
老闆娘被她這麼一問,一把火又燒起來。“他把你打到早產,又不陪你來醫院,你還找他做什麼?”
“羅小姐,你不能讓他這樣對待你,不能再三姑息他的暴力。”講到這個,關蕾也忍不住打抱不平地出聲。
“我知道……”羅採淨紅了眼眶。“我不是姑息,而是走投無路,甩不開、割不斷,家裡跟我斷絕關係,我又挺著個大肚子,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自欺欺人地保持現狀……”
“我們可以幫你啊!”關蕾邊說邊看向畢得倫,得到他認同的眼神,更加篤定地繼續說:“你不要怕,只要你想走出來,會有很多人幫助你的。”
“伯父、伯母那裡,我可以去試著溝通一下。”瞿強的惡形惡狀,讓畢得倫決定不能再姑息漠視。
身為一般的朋友,他們能做的畢竟有限;而畢,羅兩家有交情,聯姻不成情義在,他有這個責任把狀況告訴羅家長輩,讓他們接手處理一切,否則羅採淨今天是進手術室,難保下一次不會進太平間。
羅採淨眼睛一亮,燃起希望,但隨即想到離開時的決裂,不由得又感到遲疑退怯。
“那時候,我爸已經把話說絕了,叫我死了也別回去……”她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沒有哪個父母能夠真的對子女狠心的,那只是氣話。”關蕾坐到她床邊,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與信心。“就算他們暫時還是不原諒你,我跟得倫也會盡力幫你的。”
羅採淨看著關蕾,又望向畢得倫,他們眼底的鼓勵輿支援,令她心中漸漸凝聚一股勇氣……
“對啦,會打人很要不得捏!而且你生小孩他都沒來,這種男人怎麼還可以要?”老闆娘激動附和。
“做我們這行的,大多是勸和不勸離,但你的狀況……實在得勸你及早抽身,以免再被傷害。”關蕾繼續灌輸她面對的勇氣。“你值得更好的對待,不要再讓他有機會糟蹋你。”
羅採淨淚如雨下。
是啊,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搞成這樣?
明明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備受寵愛,可如今卻淪落到三餐不繼,還三不五時被拳打腳踢,生活在暴力的陰影下……
不該是這樣的!
沒錯,不該這樣!如果她不想毀掉自己的人生,就該死心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抹抹淚,羅採淨眼底綻現勇敢光采,不再為了無謂的自尊心硬ㄍ一ㄥ,決定向他們尋求援助。“得倫、關蕾,請你們幫我。”
“沒問題。”
第10章(1)
隔天中午,畢得倫和關蕾以及老闆娘,跑了一趟瞿強和羅採淨的家,一進門,三人不約而同地怔立在原地。
電話掉落、餐椅倒地、茶几移位,還有碎裂的物品散落一地——屋裡的凌亂重現了昨晚的施暴過程,除此之外,屋內還飄敢著一股酸腐的嘔吐味。
他們面面相覷,才遲疑地再舉步走入房內。
“那傢伙在家耶!”老闆娘推開房門,瞧見一具屍體……呃不是啦,一具人體,忙回頭低聲說道。
畢得倫和關蕾看進房裡,果然看到瞿強躺成大字形,呼呼大睡。
醉到連老婆在手術房緊急開刀生產,他還可以安心睡大頭覺,真的是爛泥、爛人,爛透了!
關蕾不屑地啐:“把他當空氣,我們收拾好採淨說的衣物就走。”之前看他還人模人樣的,現在看他一點都不像人!
關蕾和老闆娘開始收拾羅採淨的衣物,畢得倫則在一旁守著,不一會兒,瞿強因為他們的聲響而醒了過來,忽然看見房裡那麼多人,不禁嚇了一跳。
“你們在幹什麼?”他低喝,定睛一瞧,才赫然發現三人都是認識的人,尤其畢得倫更令他震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