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來的蹊蹺,不得不懷疑。
“人在醫院,只是……”少遊有所保留。
“只是什麼?”少遊你屬烏龜哪,說話慢吞吞的。
“穆少,你是不是很久沒那個了?”五根肋骨,這得多大的仇恨下手才會這般狠呀?看來禁慾的男人暴發力驚人。穆藺宸自是不難想象於少遊那一副二郎神嘴臉“你想改行當皮條客?”他似笑非笑道。
“嗄?”只聽電話那頭‘啪’的一聲,乾脆的收了線。
推開病房的門,回頭看了眼滿面紅光的護士小姐,倒也不吝嗇的給了她一抹微笑“麻煩好好照顧她。”
……
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在病床上,留下斑駁金色。
若溪神清氣爽的醒來,看了眼房間內奢華的擺設“切,有錢人真怪。病房弄得跟白金漢爵似的,真浪費。”她利落起身,隨手抄起包包,看了眼手機頻幕,兩通未接電話。猶豫再三,按了回撥鍵。
“阿姨,您找我?”盧少琴是媽媽生前的姐妹淘。父母過世後,也給了她不少幫助。可是……
“溪溪,你是不是還在生阿姨的氣?”盧少琴聲音沙啞,像是極力壓抑著。
若溪心頭咯噔一下,往日情景重現。16歲那年,若溪跟隨父親來到B城。由於B城的教育水平極高,若溪在轉學後功課有些跟不上,於是,媽媽就找來了盧阿姨的兒子隋亮。
當時的隋亮已上高二,各學科成績都很優秀。若溪在他的輔導下,成績逐漸上升。兩家的往來也因這段插曲而更為頻繁。之後,隋亮高考,放棄了人民大學而改留在A大,令家人十分不理解。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若溪到了考大學的衝刺階段。這時,父親出事了。那是個電閃雷鳴的下午,若溪從學校回來,看到媽媽被帶上檢察院的車子。她不顧一切的奔過去,攔在車前。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揮舞雙臂。
車上下來兩名男子企圖將她拉開,可她拼勁全力,掙脫他們的拉扯,猛的抱住媽媽“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爸爸呢?媽媽……”爸爸一定是出事了。難怪這段時間回家總見不到爸爸。難怪媽媽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的出差。
媽媽見此情形,淚水再次決堤。懷中的女兒是如此的纖弱。倘若老殷真有個萬一,她該怎麼辦?
“孩子,別哭,在家等媽媽,媽媽很快就回來。”
“不,我不要。”若溪當然知道媽媽是在敷衍她“媽媽,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幫壞人冤枉爸爸?爸爸是個好官,肯定有人陷害他。”
她期盼著媽媽能給她肯定的答案。可惜,媽媽只是將頭埋得更低,沉默著。
若溪絕望的看著母親,緩緩轉身,一對深不見底的眼眸落入眼臉,頓時燃起她的希望。顧不得滿地的積水,毅然下跪“求你一定給我爸爸討個公道。”莫名的信任,硬生生的植入穆藺宸的心臟。他有了片刻的遲疑。多想彎腰將她扶起,向她保證。可惜,一切的一切,在證據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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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溪溪,這是你愛喝的檸檬汁。”若溪從渾渾噩噩中回神,看到盧少琴燦爛的笑容裡寫滿期待。
“謝謝阿姨。”父母出事後,她曾在盧阿姨家住過一陣。也不知為何,他家分明離A大很遠,可隋亮卻每天堅持回家。
直到後來,若溪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愛戀。而不久,隋亮喜歡她的事,包括他當年擅自改志願的原因紛紛浮出水面。盧阿姨的態度變了。恰逢此時,盧阿姨的老公升上土管局長,正是當年爸爸的位置。她的存在變得更為尷尬。
再後來,她搬出來住在學校。除了讀書,節假日出去打工。雖然艱辛,但她卻覺得踏實。
隋亮開始鍥而不捨的追求他。甚至以自己的前途相要挾。最後,盧阿姨似乎妥協了,預設了他的行徑。
面對他的執著與深情,若溪固然感動。就在她克服內心的矛盾,打算接納他的感情時,她的身份卻在校園裡公開了。父親在牢裡服罪自殺,母親受不了刺激跳樓。原本低調的她不時受到眾人的嘲諷。她的心被再次中傷。
她言詞激烈的回絕了隋亮的感情。隋亮黯然神傷的從她眼前消失。半夜,宿舍的門被敲開,睡眼朦朧的她被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盧少琴嚇住了。
“啪。”一記重重的巴掌落下。頭偏向一邊,耳朵嗡嗡作響。
“都是你,你個忘恩負義的丫頭,為什麼要去勾引亮亮?你知道亮亮為了你揹著我們做了多少蠢事嗎?我們家這般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