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苦笑道:“你看著辦吧,唉,我們如今竟也真的過起了尋常百姓家的生活,只是你有錢嗎?前兒還聽說你要買大白菜和蘿蔔,那也要不少錢吧?”
元媛笑道:“秋菜人人都要預備的,那才有幾個錢,咱們人多,所以得多預備些,不過三五兩銀子也儘夠了。買來後一部分醃成酸菜和鹹蘿蔔,另一部分就要儲藏起來現吃。還要養些仔豬,公雞母雞,鵝鴨狗什麼的,這方是百姓家過日子的模樣……”
不等說完,忽見芳草走進來,面上似有怒色,氣哼哼道:“姑娘,元老爺和元少爺過來了,要你過去見他們呢,兩人笑的讓人滲得慌,不知道有什麼鬼主意。”
元媛皺眉道:“先前連我的死活都不管了,唯恐我和他們有一丁點兒牽連,如今又來找我幹什麼?芳草你讓他們先等著,就說我有事情要辦,辦完了再過去。”
芳草答應一聲,轉身出去,這裡王妃和成側妃沉吟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今日你那父兄兩個來此,恐怕沒有什麼好事兒,我們倆和你一起去,有些話由你來說,分量不一定夠呢。”說完又壓低了聲音道:“論理該讓他們到這裡見你,但老爺病的這個樣子,唯恐聽見什麼混賬話又著急上火生氣,再添一層病。”
元媛笑道:“孃親愛護,元媛明白的。既如此,我們一起去見見我那兩個父兄吧,就不信他們能無恥到當著你們面兒說混賬話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意志不堅定的終於走了,啦啦啦……要留言要點選,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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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前堂,只見元老爺和元文武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茶。元媛看到他們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幾個丫鬟的簇擁下走出去,冷笑道:“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只以為爹爹早就忘了我這麼個女兒,便是沒忘,也該恨不得忘了才對。誰知今兒竟然主動上門了,怎麼?莫非是知道女兒在這裡過窮日子,有些於心不忍,所以給女兒送點銀錢過來?”
元老爺和元文武見她出來,都滿面笑容的站起來,沒想到元媛當著外人的面兒,絲毫不給他們面子,那語句都不是暗諷,而是明面兒上的嘲笑了。一時間臉上不由的有些掛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元老爺才道:“知道閨女這這裡過的不如意,所以爹這不是來給你想辦法了嗎?”
元媛柳眉一挑,先扶著王妃和側王妃這上首落了座,自己才在下首款款坐下,似笑非笑道:“我竟沒料到爹爹還有膽氣說這樣話,倒是我小瞧人了,既如此,爹爹且說來聽聽,打算怎麼幫襯我們吧。其實也不用別的,您也看見了,一大家子人擠在這裡,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錢呢?爹爹真有心相幫,不用你出錢,只把從我娘那裡搶的搜刮的東西都給我送來就行了。”
元老爺越發的尷尬,心裡把元媛罵了好幾遍,連祖宗八代都罵上了,罵完才想起元媛的祖宗八代正是自己的祖宗,不由得又氣又恨,偏偏要說那話,王妃和成側妃又坐在這裡,雖然如今身份不在,可終歸是元媛的婆婆,這話也不好當著她們的面兒出口,因咳嗽了好幾回,向元媛使了好幾個眼色,只是元媛都裝作置之不理,無奈之下,只得腆著老臉開口道:“哦,不知……不知親家能否……能否暫避一下,我和女兒有點話要說。”
王妃成側妃還不等說話,元媛便飛快道:“不必了,女兒已經是嫁出來的人,夫家便是我的家,婆婆便如同我的孃親也似,有什麼話當面說就好。”話音剛落,便見元老爺一瞪眼睛,恨恨道:“閉嘴,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元媛心裡對這個所謂的爹是沒有半分尊敬畏懼的,聞言剛要再狠狠諷刺一番,便聽到上首有茶杯輕輕一頓,轉頭看去,只見王妃只是沉靜雍容的品茶,成側妃面上帶笑不笑的,冷冷道:“這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若這裡還是王府,親家還敢這麼對姐姐和我說話?哼,你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商人,即便敏親王府敗落了,我們老爺也是皇上的親兄弟,輪不到你在這裡欺人太甚。”
元老爺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又不敢真的向成側妃發火。“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道:“好好好,我不配和你們說話,不配站在這裡。那我就走,哼,你們當自己還是在王府那時候呢,擺這種皇親國戚的款兒。”說完對元文武道:“帶上你妹子,咱們這就回家,哼,沒的這這裡受窮又受氣。對了,離開你們家的人都是有休書吧?你們這就趕緊寫來給我收著,從此後兩不相干。”
元文武站起身,覷著眼看向元媛,只見她面沉似水,不由得便有些手足無措,又聽自家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