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妹妹稱呼,妾身這才敢斗膽喊姐姐的,且以後姐姐也都沒有反對啊。怎的這時候卻忽然改了口風?這翻臉可也太快了點兒吧。”
呂淑嫻讓元媛氣的氣血翻騰。其實若是以前,以元媛的心思,並不會冷嘲熱諷逼她到這個地步。她總是念著對方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兒家,卻因為政治鬥爭和蕭雲軒對自己的愛情,落了這麼個結局,不管這下場是不是她應得的,這場婚姻中她都是悲劇的一方,所以平時言語上受些嘲笑,她一概都不理論,就連蕭素嫣那一回,她都暗示過呂淑嫻,誰知道對方不聽,而蕭素嫣又不是善茬兒,才給她弄得灰頭土臉,自然,這賬是不敢找公主算的,也都算在了元媛頭上。
今天之所以這樣寸步不讓,實在是呂淑嫻的所作所為讓元媛憤怒不齒之極。蕭雲軒在戰場上下落不明,更有可能深陷敵國,究竟有沒有通敵現在還沒有訊息,一旦真的把這個罪名坐實,只怕就是親王府,也難逃大劫。上上下下都在為蕭雲軒和王府的命運擔憂,這呂淑嫻不擔心也就罷了,卻在這個時候和她的丫鬟們落井下石煽風點火,在她們眼裡,蕭雲軒的通敵罪名好像已經坐定了似的,這怎不讓元媛怒火中燒。
呂淑嫻也沒想到這個安分隨時的元媛今日竟這般剛強起來,一時間竟愣住了,偏那些下人她也不太使得動。兩幫人就這麼僵持著,彼此間憤憤對視。
忽聽院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原來郡王妃在這裡,正好,娘娘叫您和元姨娘過去呢。”隨著話音,小丫鬟秋香領著王妃房裡的翠喜走了進來。
呂淑嫻心裡“咯噔”一聲,心知要糟糕。但是想了一想,反正王府已經這樣了,還敢拿自己怎麼樣?如今掃北王府的勢力可是京城中最炙手可熱的,表哥蕭素睿便是借這個勢頭,暗中培養的勢力甚至已經隱隱超過了太子的人。
因想到這裡,又覺底氣十足,但終究不敢抗命,哼了一聲,帶著軟香和絲雨揚長離去。這裡元媛也交代了浣娘幾句,便帶著芳草芳齡也來到清玉院,剛走到遊廊裡,就聽見裡面傳來王妃的呵斥聲,她連忙住了腳步,旁邊耳房裡碧雲碧玉走出來,在她耳邊嘻嘻笑道:“不必怕,在這裡悄悄聽著娘娘發落郡王妃吧,可出氣呢。”
元媛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聽裡面屋裡傳來王妃的聲音道:“你也是大家子的千金小姐,手下丫鬟怎的竟是如此做派?還是說,我們敏親王府如今已經不被放在你這掃北王孫女的眼中了?”
這話語氣已經十分嚴厲了,連元媛在外面聽著,都覺心中惴惴,何況在屋裡挨訓的呂淑嫻。一聽這話,忙跪下道:“娘娘容稟,媳婦並沒有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是丫鬟們胡說,媳婦回去定然好好罰她。”
王妃冷笑一聲道:“也是,我倒也不能冤枉你。我先前還以為,雲軒下落不明,又有人說在敵國京城看見了他。因為這個,敏親王府現在可以說是風雨飄搖,媳婦心裡也早就存了脫離關係的念頭呢。今兒一聽,原來你並不是那樣的勢利小人,我心裡挺欣慰。至於那個丫鬟,能說出這樣張狂的話,論理就打死也不為過,只是我們家並未做過這種事,便打三十板子,攆到別的莊上做洗衣奴婢也就行了。”
呂淑嫻面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看著王妃,好半天才顫聲道:“娘娘,那是隨我陪嫁來的丫頭,我……”不等說完,就聽王妃冷哼一聲道:“怎麼?你陪嫁的丫頭我處置不得嗎?”
“媳婦不是那個意思。”呂淑嫻肚子裡好像吞進了好幾把刀子一般,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畢竟是聰明人,不可能沒發覺到,今日的王妃一掃往日和氣,變的有如刀鋒般凌厲。而且就如對方所說,敏親王府雖是前途暗淡,但眼下畢竟還沒倒下去,自己還真不敢和這當家的老王妃較勁兒。
因心裡轉了十七八圈主意,卻仍不得不打起千百樣的楚楚可憐來哀求道:“娘娘,媳婦自嫁進來王府,是個什麼光景娘娘也明白,幸得身邊有這兩個陪嫁丫鬟,漫漫長日長夜裡說笑聊解寂寞……”剛說到這裡,王妃就再一次揮手打斷她,淡淡道:“正因為是你身邊的丫鬟,才越發不能縱容,這若是別人,我或許還不會下這麼重的懲罰。你是郡王妃,不管雲軒怎麼想的,你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貼身丫鬟在外面說這樣話,倒好像是咒雲軒似的,讓別人知道了,你有什麼臉?今兒中午王爺回來,氣的眉眼都變了,你難道不知這個兒子就是我和王爺的命根子嗎?”
呂淑嫻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忽見王妃如刀子一樣銳利的目光直射過來,沉聲道:“媳婦即便是想著將來置身事外,此時卻還總是敏親王府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