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戰的結果吧。”說完對蕭雲軒道:“行了,你們小兩口回去吧,議了一上午的軍情,如今這肚子還是餓的呢。”
元媛就覺著心裡突突的跳,聽見這話,忙和蕭雲軒告退,夫妻兩個回到香塵院,蕭雲軒見心愛之人的小臉都是一片蒼白之色,不由得關切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元媛搖搖頭,然後揮手命芳草等退下,等屋裡剩下他們倆,這才拉住蕭雲軒的手驚慌道:“怎麼辦?烏拉國和咱們大寧朝開戰,偏偏咱們家養了五六百烏拉人,這會不會成為有心之人攻擊你和王爺的把柄?”
蕭雲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哈哈笑道:“原來你是為這個事兒害怕啊?無妨,是你想的太多了。”說完讓元媛在炕上坐下,他坐到炕桌另一邊,呵呵笑道:“從十年前,烏拉現在這個國主登基後,因他窮奢極欲,不到五年,好好一個烏拉國就被他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偏偏他還好武力,一心想著開疆拓土,五年前率兵攻打我大寧朝,被我們狠狠打了一場,還佔了他好幾座城池。”
元媛驚訝道:“不是說烏拉人善騎射嗎?原來竟比不過我大寧朝的軍隊。”
蕭雲軒冷笑道:“他們是善騎射不假,只是大寧朝軍隊也不是麵糰捏的,更何況那時候我們的吳將軍可是百戰百勝被稱為戰神的人物,唉,可惜啊可惜,若是紫林還活著,那烏拉只怕盡此一生,也不敢再圖謀大寧半寸土地。”說到這裡,忍不住跌足長嘆雙目泛紅。
那位戰神吳紫林元媛是知道的,是一位和漢朝霍去病差不多的人物,少年成名,向無敗績,可惜他比霍去病還短命,霍去病好歹還活到二十三歲,但這個吳紫林卻是在二十一歲的時候,就暴病而亡,只留下那些不敗的神話陪伴他這短暫一生在青史留名,雖萬古而流芳。
蕭雲軒感嘆了一會兒,元媛也陪他傷感了一下,然後忽又道:“是了,說正經事呢,我就是怕我們收留的烏拉人有嫌疑,你卻說無妨,到底是個什麼道理?真的就一點妨礙也沒有嗎?”
蕭雲軒這才收了悲色,呵呵笑道:“放心吧,我豈會連這點數都沒有?從五年前烏拉大敗,納爾多圖震怒,卻又不敢輕易再犯我大寧,因此在國內更加推行苛捐雜症,暴虐無比,以至於民不聊生,越來越多的烏拉人背井離鄉四散奔逃到其他國家,僅我們大寧朝,現在的烏拉難民大概也有數十萬之眾,這些人有的在街上乞討,有的就找到人家為奴為僕,或者做工維生,就如同我們收留的那些人一樣。他們都是被納蘭多圖逼著離開家鄉的,對那個昏庸國主,有的只是憤恨,所以對咱們沒有妨礙。”
“就怕這些人中混進了奸細啊。”元媛皺眉,還是覺得憂心忡忡。
蕭雲軒笑道:“奸細?若說奸細混進大寧朝,也肯定是有的。但是你看哪個奸細能守在鄉下老老實實的種地?不說別的,就說去年咱們的地吧,我也問過蘇以,真真是那六七百人,就是勉強夠用而已,若不是烏拉人吃苦耐勞又身體強壯,只怕本地人未必種的下來呢,所以就可知道他們平日裡必定是將時間都用在地裡,如此一來,還有什麼時間去負責打探訊息刺探地理?除非整個歸於部落都是奸細,但若是如此,玉礦的事情他們還會和咱們說嗎?他們當初也不會答應讓你收留,做四處流竄的乞丐豈不是比做佃戶要自在得多?也方便打探訊息啊。”
元媛慢慢點頭,思忖著蕭雲軒的話,自覺也算有道理。過了一會兒,又嘆氣道:“只是有一條,萬一他們是故意接近王府,所以才……”
不等說完,已被蕭雲軒笑著在面前打了個響指,聽他呵呵笑道:“娘子素日聰慧,今兒怎麼卻鑽進了牛角尖裡?若他們真是想接近王府,怎會去那麼偏遠的莊子找你這個被冷落的小妾?還是說他們有前後眼,知道你日後會和我回王府,就算有前後眼,如今你來王府了,可也並沒有帶上他們一個人,他們要打探訊息又怎麼打探?”
元媛這才鬆了口氣,但又憂心忡忡道:“只是,會不會有人以此大做文章,給王府按上一個通敵的罪名?”
蕭雲軒冷笑道:“要通敵,哪裡通不得?還犯得著收留幾百烏拉貧民掩護嗎?更何況我們是大寧朝的親王,是和皇家同氣連聲,大寧朝人人皆可通敵,唯有我們不能,蕭家的子孫豈能做賣國事?所得為何?榮華富貴麼?大寧朝的榮華富貴,難道比不上烏拉國的?”
元媛細想了想,忽然笑道:“真真是關心則亂,卻不知你怎麼就分析的這麼透?難道說你就是比我聰明?”
蕭雲軒哈哈一笑道:“娘子如此誇獎,為夫受寵若驚啊。你就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