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之色也無,好像自己便真是個無足輕重的客人一般,不由把心裡那些得意心思登時灰了一半,一邊咬牙暗恨,隨嬤嬤和丫鬟們出去了。
這裡王妃見她走了,就躺□道:“你們也散了吧,我也覺著身上有些乏,且在這裡歪一歪。元媛你再回屋去看看,該替雲軒準備的東西別有了什麼遺漏。”
眾人答應去了。這裡沒一個外人,柳枝也把小丫頭們遣了出去,方對王妃道:“娘娘,依您看,五殿下這當口忽然送了這麼個女孩子來,身份又不低,卻說什麼要學做點心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成真是來學做點心吧?”
王妃看了柳枝一眼,慢慢笑道:“你和我還玩什麼心眼?我不信你就看不出來。若真這樣,也白跟我這麼多年了。”
柳枝笑道:“婢子不過是蠢心思,哪裡能比得王妃娘娘。既然娘娘這麼說,婢子就斗膽說一句,叫我看,五殿下和那位呂姑娘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按照這位姑娘的身份,怕不是奔著小王爺去的吧?”
王妃閉了眼睛,笑道:“那個是自然,她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兒家,若不奔著雲軒,難道還奔著我這個老太婆不成?”
柳枝急道:“既如此,以她的身份,皇貴妃在皇上面前說句話,只怕這樁婚事逃不了,如此一來,元姨娘豈不就是危險了嗎?她再怎麼能幹,還能壓得過小王妃不成?”她是真的著急,元媛那性格本就是個穩重平和的,素日從不招惹是非,對她們下人也尊重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