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兩個做了嫁衣裳,想起來如何讓人不恨不惱。
蕭素真雖然不太明白這其中的曲折,然而蕭雲軒素日裡有意無意透露出的一點話頭,他心裡倒也能大致猜出蕭素睿的心思,此時聽見他這樣說,便知道他心中此時實是氣恨之極,不由得低頭微微一笑,暗道雲軒你不簡單啊,一個小妾就能讓素來謹慎沉穩的五弟失了方寸。
蕭雲軒心中也是惱恨蕭素睿,破壞自己和元媛在先,接著又把那個什麼呂姑娘送來,真真是其心可誅,因反而笑的更加愉快,搖頭道:“五皇子言之差矣,我如今才知道得了她,是我幾世裡修來的福氣。先前是我誤會了她,本就是我不對在先,又怎麼能怪她心裡對我沒好氣,及至冰釋前嫌,方知她內心裡是溫柔如水的……”
一番話說的蕭素睿都快嘔血了。蕭素真在旁邊微笑道:“好了好了,看看雲軒你那個春風得意的樣子,顯見的是美人在懷,別忘了小七可還沒娶親呢,有你這樣教壞弟弟的嗎?”
蕭雲軒哈哈一笑道:“我哪裡教壞小七了?我什麼都沒說啊。”話音落,眾人都笑起來,男人間的談話,本就不似女人那般嚴謹,在場的除了蕭素景外,也都是嘗過雲雨的正常男子,因此太子方指蕭雲軒話帶暗示,其實卻真是冤枉了他。
就連蕭素睿,此時都不得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內心裡差點兒把肺都氣炸了,暗道雲軒啊雲軒,你就狂吧,我且看你能狂到什麼時候,哼哼,從莊子上回去後,大概指婚的旨意也就下來了,我倒要看看,有我表妹那樣手段厲害的傾城美人兒,你那小妾不也就是有點子手段嗎?到那個時候,我看你們兩個還怎麼恩愛如初,不生嫌隙。
且說元媛,剛看著丫鬟們鋪好了氈子,就猛的打了兩三個噴嚏。引得王妃阮氏和顧盼兒等人都看過來,王妃便皺眉道:“說是讓你多穿件衣裳,非說自己身強體壯,到底還是個女孩兒,這裡又是山口,風還是有一些的,快去穿件披風過來,免得傷風了。”
元媛心想娘娘您饒了我吧,再穿件披風,大概就能捂出痱子。因忙笑道:“娘娘不用擔心,想是不知道誰背地裡唸叨我。”
一旁的呂淑嫻微笑道:“知道姑娘與小王爺恩愛,沒想到竟然還心有靈犀,怎麼就知道小王爺這時候念著姑娘呢。”
元媛垂下眼,也笑道:“雖說小王爺待我好,但也不見得就好到這個份兒上,心有靈犀更是誇張了,許是芳草那個沒法兒出來的丫鬟背地裡嚼我舌頭也說不定。”
呂淑嫻微微一笑,就別開目光,心想這元媛倒真是厲害啊,哪裡都是滴水不漏的,難怪連表哥那樣人,還誇她呢,我原道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丫頭,卻沒想到這樣難纏,哼,小王爺待你好又怎樣?總要一直待你好下去,那時你再張狂也不遲。
正想著,忽聽遠處一聲馬嘶,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從小河對岸,飛馳過幾匹火紅大馬,到了下游,那些馬就猛的渡過河來,然後放緩馬的速度往這邊而來。
王妃等人都十分驚訝,成側妃等就想回避,忽聽一個清亮亮的聲音道:“元媛姐姐。”聲音尚顯稚嫩,分明只是孩童之聲。
元媛站起身望去,只見馬上幾個人紛紛下來,原來卻是幾個烏拉人的孩子,當先那個女孩兒叫芭莎,緊隨她身後的有男孩也有女孩,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則然也在其中。
“芭莎,你們怎麼過來了?”元媛迎上前,笑著摸了芭莎烏黑的髮辮一下:“可是去山上打獵嗎?”
芭莎搖頭笑道:“巴比干叔叔和吳叔叔說話的時候被我聽到了,聽說你們在這裡,所以我和大家一起打了幾隻黃羊和兔子給姐姐送過來。”說完小丫頭向後一招手,幾個孩子就紛紛從馬上解了獵物,一個個爭先恐後跑到元媛這邊來請功。
呂淑嫻看見那些鮮血淋漓的獵物,只嚇得退後一步,恰巧就退到了王妃身旁,一邊似是自語道:“這些孩子小小年紀,怎的如此殘忍?難怪人家說烏拉人性子最野,真是的,元姑娘那樣溫柔的人,怎麼能和這些粗人有牽扯呢?”
王妃看了呂淑嫻一眼,嘴角含笑,心想又來了,這大宅院中永遠不缺少的就是言刀語箭啊,這分明是說給我聽的,這位呂姑娘看來倒也是有手腕心機,但不知雲軒和元媛兩個,要怎麼應付了。
想是這樣想,王妃其實是不太擔心的。元媛的能力她早已瞭解,自家兒子更不用說。眼看元媛命人將那些獵物拖去處理,然後又看著其中一個眉目清秀的孩子道:“則然,你還是不肯和大家說話嗎?”
則然不等說話,芭莎就哈哈笑道:“則然說了,等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