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情了。”
他說完,蕭素真便搖了搖頭,蕭雲軒也知五殿下只是願意在兄弟面前故意做出輕狂舉動,事實上內心著實縝密謹慎無比,因此也只是一哂,並沒答話,轉眼間,一行人便消失在大山石後。
再說元媛,從半山上回來後,她便把那隻兔子丟給了查坎金,這是在烏拉族有著崇高地位的一個婦女,她之所以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就在於她高超的醫術,她今年四十九了,據說在她手中救活的烏拉人不計其數。
查坎金治人是好手,沒想到治療動物也非常拿手,只用了半刻鐘,就將那隻兔子的傷口處理完畢,因為兔子這種動物也不會叫,所以也沒聽到什麼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讓元媛感到十分安慰。不過當看到在癱軟在自己懷中,後腿包紮著雪白棉布的小白兔時,還是有點擔心。她認為這隻小白兔是昏了過去,但查坎金堅持說兔子只是驚嚇之後睡著了。
反正兔子不會說人話,這點也無從對證。元媛現在需要重視的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浣娘。
自從從山上下來後,她就發覺浣孃的心神一直恍恍惚惚的,問她怎麼了,她就想個理由支吾過去。甚至連平日裡她喜歡的烤肉,也沒讓她露出笑容。踏青的人多,元媛也不好太逼問她。好容易熬到下午,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莊子,趁著屋內無人的時候,她才來到浣孃的床邊坐下,輕聲道:“浣娘,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啊?別再敷衍我了,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多長時間,你有沒有心事我還能不知道嗎?”
浣娘看了元媛一眼,然後低下頭,半晌方喃喃道:“姑娘,您……您真的想知道嗎?其實……我不知是否該把這件事告訴你,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元媛摸了摸頭,疑惑道:“我記得什麼啊?什麼事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對我,你自然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了,別磨蹭了,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歡人家吞吞吐吐拖泥帶水的,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山上那些人有古怪?你從下山後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浣娘沒言語,只是看了被元媛掛在床邊的那件羽緞披風一眼,忽然道:“姑娘,你為什麼要了他的披風,你一向是不喜歡男子尤其是那些富貴子弟的,為什麼又接了那人的披風,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
餘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但元媛已經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介面道:“對他有什麼好感嗎?你以為我要了他的披風,就是喜歡他了?浣娘啊浣娘,虧你還敢說了解我,你這哪裡瞭解我啊。我要了他的披風,只不過是因為當時我身上出了汗,讓風一吹的確有些冷。二來,反正他也要用我的方子,到時就當借用一下,把披風再還給他就是了,便當做是這方子的報酬羅。”
浣娘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著元媛,咬著嘴唇半晌,方像是下定了決心的道:“姑娘,你……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誰……誰是誰?那個給我披風的人嗎?”元媛有些暈:“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呢?嗯,不過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啊,算一算我也沒吃虧。”
浣娘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嘆了口氣道:“罷了,你若覺得這就叫不吃虧,那我索性便讓你沾下便宜吧。姑娘,我告訴你,他,就是給你披風的那個人,他就是你名義上的夫君,敏親王府的郡王——蕭雲軒蕭小王爺。”
第三十四章
一句話,聽在元媛耳裡卻不啻於一個炸雷一般。她愣了好半晌,才一把抓住浣孃的胳膊,大聲道:“誰?你說他是誰?浣娘,你……你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吧?”
浣娘嘆了口氣:“姑娘啊,看你說的,我能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嗎?千真萬確的,那就是小王爺蕭雲軒。當日他在山道上把我們從山匪的手中救了下來,你因為是黃花閨女,衣服頭髮也有些不整,所以便披了衣服在一旁,我卻是和夫人一起拜謝過他的,像他這樣的人,便看過一眼,也就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如何可能記錯。”
元媛終於相信浣孃的話了。她怔了半晌,忽然想哈哈大笑。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以前看小說和電視,時不時的便能看到這句話。卻怎麼也沒想到,命運在自己身上,竟把這句話給體現的如此淋漓盡致。
讓她穿越,讓她由一個軟弱下賤的女子成為當家做主的女主人,如今讓她和名義上的夫君見了兩面,卻是對面相逢不相識。
“姑娘,你在想什麼?”浣娘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看向自家姑娘,她心裡有一絲激動,今日看了那小王爺的表現,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若自家姑娘和他相認,對方或許會好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