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抗衡,又抓不住她的把柄。因此聽聞王妃召見她,便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定要好好告一狀,當然,不用太狠,只要讓王妃心中不悅,給自己一點子禁管她的權力,讓她日後在自己面前聽話些低聲下氣一些,也就行了。
因一路跟著丫鬟來到王妃居住的“清玉院”,在廊下侯了半天,方聽見裡面有個丫鬟叫她進去。
這個李嬤嬤之前也是伺候過王妃的人,只是因為對小丫鬟飛揚跋扈,又粗俗不知禮,行事是個極沒見識的,所以很不得王妃待見,就讓她去了洗衣房做個小小的管事婆子,後來元媛的事情出現後,又藉著這個由頭將她打發到莊子上去了。
當下給王妃磕了頭,聽見王妃溫言叫她起來,便喜滋滋站起身,也不敢抬頭,只拿眼睛向上看了王妃兩眼,便哽咽道:“王妃萬福金安。”
王妃看上去是個溫柔可親的人,見她這樣,便微笑道:“這是怎麼了?大節下的哭什麼?我從廟裡回來,才和王爺小王爺一起拜了月,聽說你回來了,便把你叫了過來,怎麼就哭了?”
那李嬤嬤抽著鼻子道:“王妃娘娘,老奴是看見王妃娘娘風采更勝往昔,依然是風華絕代的模樣,想著老奴離開娘娘已經兩年了,因此一時感懷,所以才喜極而泣,老奴錯了,老奴這就擦乾眼淚。”一邊說著,果然擦了擦眼睛。
王妃低頭啜了一口茶,微微一笑道:“罷了,我知道你心裡有著我,你也是我跟前可心的人,方派你去那莊子上。如今可怎麼樣?軒兒已經快滿十八了,想是再過一二年,皇上便要指婚的,可不能讓人壞了他的名聲,那個女子,她還安分吧?”
李嬤嬤一聽這話題竟是直奔著元媛去了,心中激動不已,總算是在王府裡呆了二十多年,倒還有點沉穩。慢慢想了一下,方小心回道:“回王妃的話,她們兩個之前倒很安分,但現在,卻有些不服禁管了,便連我和湯嬤嬤,她們也不放在眼裡,行事越發放肆,只不過還顧及著王府的身份臉面,所以不敢翻天罷了。”
王妃“恩”了一聲,沒有答言。那李嬤嬤覷著她的臉色,卻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只怕王妃心慈手軟,想到這個王妃最是鍾愛小王爺蕭雲軒,連忙又加了一把火道:“本來這種事,也不該擾到娘娘,之所以老奴這次回來還專為這個來見娘娘,便實在是因為她們鬧的不像話了,如今那個元媛竟一口咬定我和湯嬤嬤是被派去伺候她們的,我們倆輕易不敢說一句話,一旦惹她惱了,當著下人們的面就給我們倆沒臉,我們心裡苦,可為了王府,還是得忍著。論理說,老奴受點苦算什麼?就怕她們越發放肆了,將來再有些什麼損害小王爺名聲的話傳出去,那時候便想禁管,只怕也是晚了。”
王妃聽完她一番話,終於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嬤嬤一眼,淡淡道:“是麼?怎麼我聽說那兩人倒是軟性子,只是因為先前你們欺負的不成樣子,險些兒都弄出了人命,方激的人家性情變了呢?”
李嬤嬤一下子便從雲端墜落了谷底一般,待回過神,一身冷汗把衣服都給溼透了,連忙跪下道:“回娘娘的話,這……這是沒有的,她是病過幾次,卻……卻非老奴們有心害她,娘娘……娘娘莫要誤信了別人的話啊。”
王妃又笑了一下,慢慢道:“你起來吧,沒做過就沒做過,嚇成這樣幹什麼?知道的說是你小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賊心虛呢。恩,那個丫頭的事,我倒也知道一點。先前莊乾的事,我也讓軒兒派人去查了,她做的極好。如今她性情雖然變了些,但我聽人說,她還是本分的,絲毫不招搖,這兩日回了京城,也不借故登門,只在信裡說怕我們忙碌,若是不忙了,再叫她來請安。這就是極妥貼的做法,我心裡倒很歡喜,何況前兒莊子上送來的那些禮,竟比往日豐厚了不少,可見的她是比那莊乾強了不知多少倍。”
李嬤嬤一路聽,那冷汗就涔涔而落,心想怎麼回事?為何王妃竟好像要抬舉那毛丫頭兒似的?這……這是明著給我警告啊。想到這裡,便也連忙改了口風,滿臉賠笑道:“可不是說的嘛,論起能力,她也是出挑的。如今我和湯嬤嬤看她行事,嘴上不說,心裡也是暗暗佩服的。且到現在,倒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老奴也只是怕她年輕不知事,萬一因此驕傲輕狂了,那是再禁管豈不是晚了?如今聽王妃說著,老奴竟是杞人憂天了,王妃向來知道老奴是個沒心機的,有什麼說什麼罷了。”
王妃笑道:“這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能放心派你過去了。行了,今兒我乏了,你且下去吧,明兒早上走是吧?嗯,我讓人選了些東西給她,你便帶過去吧,難為她也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