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哼了一聲道:“小孩子家的,讓他們自己說話吧,我去幹什麼?哼,真真是氣死我了。”說完一撩袍子,就在椅子上坐下。
王妃便對小九兒道:“你下去吧。”然後又問王爺因何事生氣,又讓柳枝去端銀耳蓮子雪梨湯來。
待柳枝去了,王爺方恨恨道:“還不是永新那個老傢伙,處處要和我爭,仗著自己是皇上同母的兄弟,越來越不把咱們放在眼裡,我們讓的他還不夠嗎?如今不過是一處莊子,幾千畝地,他也不放過。對了,現在康源城外主事的是誰?你告訴他,不管用什麼辦法,總之不能讓那地被那老東西給買了去,一分地也不許賣,而且明年要打更多的糧食。”
王妃見素日沉穩的丈夫氣的坐在塌上呼呼喘氣,不由深感詫異,忙笑道:“看氣成這樣,言親王那樣子又不是一朝一夕了,你還有什麼不瞭解的?也值得自己個兒生氣?若氣壞了可怎麼著?可巧,這便是康源城外莊子上今兒剛送過來的點心,我吃著倒別緻,難為她有孝心,你也嘗一個,香香甜甜的。”
老王爺讓王妃軟語溫言的說了一番,便覺氣稍稍消了點兒,待看見那點心十分小巧別緻,又聽說甜香味美,他喜吃甜的,不由便動了心。拿起一個來放進嘴裡,嚼了幾口便慢慢點頭。
吃完一個,覺著氣順了一些,便對王妃道:“我正想問你呢,康源城外莊子上如今是誰在理事?”
王妃沉吟了一下道:“王爺,你是知道的,那片莊子不過六十頃地,向來我們也不管的,不然前年也不會把那個女孩兒送到那地方去。如今聽說外面的事情都是在當地僱的一些管事的在打理。我倒看著那女孩兒行事不錯,因此把莊子上的大事大權都交給了她,您今兒怎麼特特的關注起那個莊子了呢?”
敏親王皺眉道:“交給一個女子,能靠得住嗎?不如在王府找幾個得力的人派了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混蛋竟然把主意動到那片地上去了,之前好像就說有人要去買下其中兩塊,莊子上沒賣,今兒他誆我打了賭,說是明年那地裡要是打不出一萬二千石的糧食,就要我把那片地送他,我是當時被他激的氣不過,就答應了。”
王妃皺眉道:“這可是奇怪,那六十頃地雖然富饒些,卻也沒什麼特別的好處,若是底下人暗地裡買賣鬥法也就罷了,用得著老三親自出面和你打賭嗎?罷了罷了,我們只不賣那塊地,任他有什麼打算陰謀也都得落空。王爺不用擔心,那個孩子很是能幹,我也查過,聽說那些管事的也無不是精明懂變通之輩,我們現在巴巴的派人去,倒叫他們惶恐抱怨。萬一和派去的人面和心不和,背地裡拖拖後腿,那派的人再妄自尊大,豈不是我們自己倒拆了牆角嗎?倒不如把這事兒告訴他們,讓他們死保住那塊地就是了。”
王爺點頭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是信你看人的眼光的。只是有一樣,今年那裡打了多少糧食你知道嗎?六十頃地,不過六千畝,這一畝地產兩石糧食,說難雖不難,說易卻也不易,最怕老三搗鬼使壞。”
王妃笑道:“咱家各處的莊子地少說也有萬頃,誰去在乎這六十頃,我也顧不過來,但那邊秋後倒是有賬報過來的。”一邊就讓柳枝去拿信。
不一會兒柳枝拿了信來,王妃看了看,就笑道:“是了,你看這上面說的明明白白,六十頃地共打了一萬三千石的糧食,還有各種瓜果菜蔬,花卉蓮藕什麼的,這上面都寫得清楚明白。”
敏親王接過去看了看,就點頭道:“如此說來,我還稍稍放了心。愛妃莫要輕視這件事,老三向來是老謀深算的,那六十頃地裡一定有什麼說道,不然他不會為此親自出馬,你讓那邊說什麼也要給我保護好了。”
王妃點頭道:“是,王爺,我曉得了。”說完敏親王方吐出口氣,又拿了幾個油角吃,夫妻兩個方說起了些別的話題。
元媛哪裡知道王府中的事情,每日裡只忙著好好體會在古代過年的新奇。雖然沒有現代那些五彩多姿的霓虹燈花燈之類的,但是除夕夜燃起篝火,放著花炮,映著那繁星滿天,卻也別有一股自然瑰麗的風情。
雖是一個小小莊子,卻也著實熱鬧了大半夜,直到三更後人聲才漸漸沒了。五更後卻又漸漸鼎沸起來。人人都穿上新衣,滿臉笑容,逢人便拱手為禮,嘴裡說著吉祥話兒,整個府中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慶氣氛。
元媛也是昨晚玩的太晚了,這時候正賴在床上睡的正香,她從沒有賴床的時候,每日總是不等浣娘等睡醒就起來了,先去後園子裡找個無人的地方練會兒拳,過半個多時辰,才會回來讓她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