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兩座山脈相對而立,山峰高聳,至天門關處緊收狹小,成一要隘。
徐霞客曾在橫州南望,天門關雙峰夾立,連他都認為是奇景。徐霞客從小路到的鬱林,未經天門關,引為平生憾事。
“昔傳瘴江路,今到鬼門關”。欽廉、交趾、瓊州古代瘴氣流行,中原流放的官員視為鬼地,踏入天門關,生還中原的希望渺茫,因此這座標誌性的關隘又別稱為鬼門關。
現地觀摩鬼門關,守序毫不猶豫放棄了以後在鬼門關設防的計劃。這個時代的明朝地圖大多很寫意,反應不了細節。只有實地勘測的結果才能指導作戰。
鬼門關是遮斷了南流江和北流江之間的大路,設卡收稅很是方便。但在鬼門關周圍,從北向南,還有不少山間小路可以進入鬱林盆地。
守軍不可能將主力放在鬼門關上,關城最多容納500人,若敵軍以輕裝步兵穿插關背,這座狹小的關城將難以守禦。
鬼門關提醒了守序,有必要從國內抽調陸軍參謀,用幾年時間對兩廣進行全面調查。
與守關明軍接洽,守序騎著一匹矮小的廣西馬,過了這段險關。遠征軍在鬱林購買了40多匹本地馬,這次過關全帶上了。
“陸指揮使,你把白銀埋在哪裡了?”
陸展神秘地一笑,“再向前走20裡。”
守序抬眼望去,陸展指示的方向全是山。
北流江在山谷間蜿蜒而過,這條江的水量比南流江大,河道十分曲折。不多的人口聚集在縣城周圍,山區人跡罕至。
夜間,虎嘯山林,向競爭者宣示領地的主權。這種地方,在荒山野嶺刨坑埋點東西,誰都找不到。
白銀是陸展親自埋的,連他都花了三天才找到埋藏地。當時挖的坑分散在三座山頭上,守序帶了300人,逐一起開。
最後統計,總共29萬多兩,有3萬不見了。
陸展很震驚,“有人黑了我的錢。”
守序倒是樂了,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錢,少了一點無關緊要。
“按之前的分配方案,陸指揮與曾閣部各得10萬兩,剩下是我的。”
陸展還在咬牙切齒,“被我抓到黑錢的人,我殺他全家啊。”
守序無奈地搖搖頭,“陸指揮,算上你投資的黃金,現在差不多有15萬兩了。你打算怎麼花這筆鉅款?”
15萬兩相當於一等戰列艦的造價,妥妥鉅款。
“拿出10萬白銀修築長坡要塞,黃金不動。執政官,黃金債券每年有4000兩的收益,貴國會保證支付吧?”
“你放心,信譽是聯邦的招牌。”
陸展掰著手指算賬,“不算婆羅洲種植園的收益,4000兩我每年拿一半出來購買軍火,另一半買糧食。暹羅的糧價那麼便宜,我自己有船,海運暹羅米到電白一石不會超過5錢銀花費。4000石大米,再配上捕魚,最壞的情況下,我也能在長坡要塞維持800駐軍。”
800人足夠守衛一座堅固的稜堡。極端情況下,陸展只考慮了士兵口糧,官兵家眷等他打算放到婆羅洲。
“趁電白在手裡,陸指揮儘快啟動婆羅洲種植園的開墾計劃。早投資早收益,留給你們的時間最多隻有兩三年。”
想到婆羅洲的地盤,陸展終於露出微笑,“這麼說還有三個北風期,我回去就著手。”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陸展回電白得召集、整備船隊。戎克船從電白航向古晉需要2個月。他還有不到3個月的時間,時間還是比較緊的。
官兵人挑馬馱,將白銀運回定川鎮。這筆錢對瓊州不啻久旱逢甘霖,重要性毋庸置疑。
鬱林州獻土後,本地的危險性有所降低,守序抽出200明軍押運這筆錢先期返航,同行的還有隸屬於三亞公司,40人的聯邦東水港守備隊。這隊兵可以杜絕沿路山水匪和小股散兵的覬覦。
守序暫時停留在定川鎮。
陳邦傅的軍隊在南寧府、太平府(現崇左)、思明府(現憑祥、寧明)一帶肆虐,按戶科斂。太平、思明是廣西最窮的地區,當地有許多土司,兩府相加每年正賦折銀不到1000兩。
即便沒有張時傑的援軍,南寧、鬱林兩地的軍隊也足以擊退陳邦傅的匪軍,只是敵軍人數有優勢,無法制止他們劫掠。
張時傑的兵接管興業縣的防務後,梁士奕乾脆帶兵殺進陳邦傅的老巢潯州府,對等報復。陳邦傅只得撤回南寧的部分軍隊,防禦潯州老家。
橫州守將徐彪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