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規律非常明顯。難道現在有什麼打破規律的事情出現了嗎?”
曾櫻沉默了一陣,將軍情報告遞給守序,“堵胤錫在常德招忠貞營出山,李赤心、高必正奉召出師,數萬精銳已渡長江,向常德開進。其餘袁宗第、劉體純諸部也在向湖南進軍。”
守序接過軍報,看來還是要從戰場著手說服曾櫻。
李過、高一功的部隊終於從山裡爬出來了。荊州慘敗,順軍餘部精銳折損極其嚴重,他們在巴東、夔門一帶的大山裡休整了2年半,現在出山了。帶著所有國人的希望。
曾櫻:“孔有德退到武昌,洞庭湖以南,建州只剩下辰常總兵馬蛟麟、衡州總兵張國柱、長沙總兵徐勇三鎮,和現在正處於重圍中的永州城。”
馬蛟麟出自孫傳庭的秦軍,秦軍徹底崩潰後馬蛟麟投奔左良玉,在九江投降。馬蛟麟前不久在常德麻河之戰被馬進忠的忠武營打崩潰,遭遇殲滅性打擊。
張國柱是熟人。原來劉澤清的部下,從田仰泛海崇明的明軍之一。在浙江投韃後,他俘虜魯監國家眷,姦汙了監國妃子。張國柱所部千餘人剛從浙江調到湖廣。
長沙徐勇是湖南韃靼軍的核心部隊,也出自左良玉,與金聲桓曾同為楚鎮總兵。
如果不考慮民間資源消耗,僅從地圖上看推進的箭頭,明軍態勢確實還可以。忠貞營這隻從側翼趕赴戰場的部隊可能會改變湖南戰場實力對比。
“有韃靼朝廷的訊息嗎?”
“暫時沒有。”
“閣老,韃靼人一定會來的。何騰蛟如果在韃靼人到之前推進到嶽州,他還有那麼一絲希望,可他才剛到永州。”
“唉,這是因為郝搖旗與陳友龍內戰耽誤了時間。”
孔有德去年攻取武岡州,派劉承胤部將陳友龍進貴州黎平府抓捕何騰蛟家屬為人質。招降不成,孔有德讓陳友龍殺了何騰蛟全家百口。
這件也許這是無意中的報復行為造成了深遠影響。陳友龍在武岡反正,率部前出,攻打寶慶府。何騰蛟卻忘不了血海深仇,他派郝搖旗從背後突襲陳友龍。陳軍大敗,退向黎平。郝搖旗奪取武岡州作為地盤,志得意滿,他繼續向西追殺,大有不把陳友龍斬殺誓不罷休的架勢。
守序罵了一聲,如果不是兩隻主力之間內戰,明軍可能已經兵臨長沙了。
江西比較慘,金聲桓王得仁被譚泰、何洛會包圍在南昌,數戰均敗。韃靼人甚至可以在圍城同時分兵攻掠江西其他州縣。
“南昌只能堅守,他們無力出擊。朝廷的援兵呢?”
“惠國公在廣州點兵,準備北出梅關。天子冊封他為大將軍,授予梅關以外軍政全權。”
惠國公李成棟出征在即,看來在他出兵前是見不到了。
總體而言,明軍的局面確實還可以。湖廣戰場正處於優勢的反攻階段。江西很被動,但李成棟很快就要增援上去。
湖南江西戰場的變數有三隻軍隊,在湘西趕路的忠貞營、廣州的李成棟與必將會來的韃靼南征大軍。
曾櫻躍躍欲試,他想將手中的力量投入某個戰場。
守序心中微嘆,曾櫻的心情他能理解。如果只看大陸,這幾乎是南明朝廷唯一的機會了。
如果還維繫合作,硬攔是不行的。曾櫻身為永曆的大學士,派兵是他的責任。
守序換了種方式,“閣老,那你想把軍隊派到江西還是湖南?總不能兩路都去。”
“我正想與你商議此事。”
“大軍長距離走陸路,輜重損耗太大,士兵也難以堅持,所以只能選水路。”
曾櫻點頭表示認可。
“水路有兩條,從廣州進珠江,或者沿北江去梅關,或者沿西江去桂林。”
“廣州自是最為便利。”
“閣老,去廣州有兩個問題。其一,現在已是七月,南風期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將結束。你來得及將四散的軍隊重新集結嗎?”
“這……”
粵西明軍與李成棟對峙到四月。後來農忙時節到,曾櫻把軍隊派到各地幫助雙搶去了,分散在雷州半島和瓊州各地。把軍隊和裝備集結起來再登船,剩下的時間很緊張。
“還有,李成棟會不會同意你的軍隊從廣州登陸也是問題。”
畢竟是客軍,主人肯定不放心,主客軍之間的信任感在明末很難建立。
“那該怎麼辦?”
“閣老,出兵是大事,不能倉促行事。海南的兵多半也沒有遠征能力,我看不如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