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道:“我想去南京下游看一看,你知道我在金山堡有陸軍。”
缺乏小船保護,梅爾維爾號進入戰場可能會有危險,守序這是找黃斌卿借點小船。
黃斌卿道:“好,我也想看看鎮江那邊怎麼樣了。”
採石的明軍已確認揚州失守,奴騎臨江,和鎮江的鄭藩水師發生交火。但兄弟們都知道南京的戰報是扯淡,具體打成什麼樣肯定不是戰報裡寫的那樣。鎮江關係到上游水師的後路,黃斌卿心也是虛的,讓自己的人去摸摸情況更踏實一些。
黃斌卿把長子黃世爵叫來,“你帶300兵,挑十艘船,跟著國主走。記得聽國主指揮。”
注:看了二十多年中外戰史,我盡力還原滿清渡江戰役。關鍵就在鄭鴻逵到底是走海路撤的,還是走運河撤的。我考證了很久,因為這涉及到對建虜渡江之戰的理解。大部分材料,在這個問題上都沒給於足夠的重視,都覺得鄭鴻逵應該是從長江走海路撤的。雖然鄭鴻逵後來確定去了浙江,但也可以走海路去杭州?
大家都知道中國史書對戰爭的記載有多簡略。即便是報功的奏疏,也經常會時間錯亂,以突出將領本身的功勞。
如果鄭鴻逵的水師能正常出動,他哪怕打輸也會走長江撤。但根據《吳江縣誌》,卷五十八,“鴻逵自鎮江班師入浙經溪。”結合其他材料,可以確認鄭鴻逵走陸路撤走。由此倒推,建虜渡江時,鄭藩水師一定不是正常狀態。《南明史。楊文驄傳》顯示當然大霧彌江,導致的結果應該就是鄭藩水師的戰鬥力發揮不出來。
其他注見本章說。
第23章 女人都歸我吧
奔流的江水帶走士兵的屍體,燃燒的船隻殘骸僅剩下漆黑的一團,遠處的鎮江城猶有煙柱升起,各色建州旗幡在兩岸迎風招展。
滾滾而逝的長江再一次見證了王朝更迭,江山易主。
梅爾維爾號桅頂,長旒旗被江風扯動,向西飄蕩。長江下游地區,夏季多東風和東南風,越靠近海岸越明顯。梅爾維爾號沒有停靠南京,一路順流而下,66海里的航程,一個白天即到金山寺。
落日的餘暉映照在金山寺塔尖的琉璃瓦上,閃閃發光,本杜陸軍旗在金山堡迎風招展。
梅爾維爾號艉樓,大副喬納森。海斯平靜地道,“閣下,金山堡還在我們手中。”
守序放下望遠鏡,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鳴炮,向陸軍致敬。”
9響禮炮過後,金山堡迅即回禮。硝煙被江風吹散,在明軍水師戰船的牽引下,梅爾維爾號在江中心調頭,測量水深,升起風帆,在船錨的幫助下頂住江流。
夜幕降臨。
守序:“喬納森,派人聯絡金山堡,告訴菲爾霍夫,艦隊還在後面。請他再堅持一段時間,我會來接他們走。”
喬納森。海斯:“閣下,我親自去。”
見喬納森還是當年那個捕鯨隊長的作風,守序道:“小心些。”
喬納森讓水兵放下兩艘長艇,沒有張帆,順流飄向金山島北岸。
梅爾維爾號上,所有水兵分成兩班在船上警戒,剩下的舢板也被派了出去,稍稍提供遠端預警。
黃世爵在確認鎮江失守的第一時間就派了兩艘快船返航向黃斌卿報告。剩下的明軍戰船顯得有些緊張,張開風帆,伸出划槳,慢速遊弋在梅爾維爾號周圍。
午夜,喬納森回到艦上,回來的路上是順風逆流,為了趕路喬納森也參與了划槳,此時顯得有些疲憊。
守序把酒杯遞過去,“城中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不好,”喬納森一口把酒灌進肚子,皺著眉道,“城中今天沒有傷亡。”
“中**隊的情緒呢?”
“閣下,菲爾霍夫說其中一部中**隊是我們的老朋友,對我們的海上實力充滿信心。另一部雖然剛認識的時間不久,但都是那個年輕指揮使的家鄉子弟,比較可靠。”
看來情況尚可,守序問:“菲爾霍夫有沒有說能守幾天?”
“閣下,他說韃靼人得用屍體從南岸鋪座橋過來才能攻上金山堡。”
守序心中的打算是想讓菲爾霍夫在金山堡守上十天至二十天,方便他進行一些掃尾工作。以建州軍攻擊稜堡的能力,這個要求並不高,不過還是要親眼確認了才放心。
喬納森顯得頗為得意,“提督,我給菲爾霍夫帶去了四桶烈酒,他說現在這比四門大炮都管用。”
“好了,喬納森。回去後,我還你八桶酒。”守序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