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我怎麼不知道你會算命了?照實說來。”
“最難消受美人恩。方以智當年在南京有一段情,我不覺得他放得下。”
“到底怎麼回事?”
“這與您還有點關係。”
守序把結識方以智的過程說了一遍。
甲申年錦衣衛沈炎護衛曾櫻在城陷前逃出北京,方以智卻被李自成抓了,在北京很是受了拷打。建州入關,方以智一路乞討回到南京,馬士英卻不用他,那是方以智最落魄的時候。
弘光元年守序在南京拜訪曾櫻,被曾櫻介紹的學生拉去喝花酒,透過方以智的表弟孫臨介紹,認識了方以智。
如今七年過去,世事變幻,物是人非。孫臨在福建與楊龍友戰敗殉國,宋惠湘跟了守序,李雪衣卻在臺北獨自生活。
曾櫻聽的兩眼放光,“這個李雪衣,你能不能帶到瓊州來?”
“此事易爾,待我修書去臺北。”
“哈哈,這事你抓緊辦,當成軍務處理。”
曾櫻笑得十分開心,彷彿已經看到方以智窘迫的樣子。
“一定。”
“最難消受美人恩……”
曾櫻喃喃道。
“老先生說什麼?”守序全力對付一隻烤豬蹄,沒聽太清。
“沒事,來,喝酒。”
曾櫻高興,多勸了守序幾杯。
守序沒多想,酒到杯乾,喝高了好睡覺。他睡眠不好,在前線那些天難得睡一個好覺。
晚上,守序睡在督師衙門,恍惚間,發現身邊有人。
女人是戰地軍人放鬆身心最好的方式,守序翻身壓了上去。
……
第二天清晨。
女孩抱著被子蜷縮在角落裡,眼角含淚,楚楚可憐。
“你多大了?”
“16。”
“叫什麼?”
“朱徽婧。”
守序一臉黑線。
“宗室?”
女孩以被遮臉,低聲抽泣。
守序頓時明白,昨天那頓酒,曾櫻一些話是什麼意思,原來他高興的不是可以收拾方以智。
守序不好再問,起身走人。
明朝末世天崩地裂,10年前,李自成張獻忠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