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笑了,“二中隊在唱《我該去哪裡》。”
水手的歌,沒有樂器,都在清唱。
梅洛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
“我該去哪裡,約翰尼斯,我該去哪裡?
湯米說嗨,嗨,哥們咱走。
作為一個年輕的水手,我該去哪裡?
雄偉的宮殿,那是你註定要去的地方。
湯米說嗨,嗨,哥們咱走。
雄偉的宮殿裡,甘斯在幹活。
作為一個年輕的水手,我該去哪裡?
兔子皮裝飾的雄偉宮殿。
作為一個年輕的水手,我要去那裡。
你與海角和號角捆綁,穿過風浪。
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歌詞沒太多意義,曲調很歡快。梅洛手舞足蹈,與守序相視一笑。
第16章 馬尼拉僵局
威嚴號司令艙,每晚就著昏暗的鯨油燈,守序寫下日記。
“佔領蘇比克灣是容易的,陸軍在岸上架設了12門18磅以上的大炮,這讓我們很好地保護了艦隊錨地。
我的參謀們似乎發現了一個看似矛盾的真理,即跨過開放水域發起的攻擊遠比狹窄水域來的容易,原因很簡單,進攻方在開放水域中更容易突破敵人的佈防。在對比了瓊州海峽林立的稜堡與攻佔蘇比克灣後,我目前傾向於他們的結論是正確的。”
……
“本地商船價值很低,今天菲利普的拉菲爾號給我帶了10艘菲律賓的破船,只有大米和鹹魚對我們有些用處,其他都是垃圾。
如果只能俘虜這樣的貨色,今年的海軍行動將是鉅虧。
我很不高興,所以命令士兵把這些破船都燒了。
封鎖作戰極度枯燥,我注意到自己的脾氣在變壞,必須引起重視。”
……
“北風期就是好,各路商船都會來馬尼拉交易。越秀號護衛艦今天捕獲到兩條戎克船。
其中一艘來自廣州的商船長7丈7尺,寬2丈4尺,深1丈5尺,全船25艙,有水手83人。船上滿載絲綢和花布,很明顯,這艘船背後站著尚可喜。另一艘來自福建,屬於我親愛的盟友鄭成功。
戰爭阻擋不了金錢的流動,鄭成功透過一切手段收購絲綢賣到日本,獲取白銀、紅銅和各種日本料理、酒。廣東的商人很快發現了這一點,留著金錢鼠尾的平南藩下海商與束髮裹著網巾的鄭藩在馬尼拉交易,交錢換貨的時候,你會發現辮子和髻子沒有造成任何障礙。而西班牙人的角色是確保交易安全進行,他們可真是會做生意。
假設沒有我的破壞,這一單平藩能賺到13000兩白銀,除去水手的工資3000兩,尚可喜能淨收入1萬兩。而我親愛的大木兄弟,他大約能換到160箱紅銅和8000多兩白銀。西班牙人?他們什麼都沒付出,只是提供了交易場地,就能收到高達10%的特別丈量稅。
利潤高企的三角貿易,三贏的結局,似乎都在皆大歡喜。
那麼問題來了,這裡面誰虧了?
我覺得北京的福臨肯定是虧了,然後我也虧了。
福臨可能沒有辦法,但我有,所以我把他們的船全扣下。
怎麼處置我還沒想好,這並不著急。”
……
“艦隊中領受鞭刑的人數越來越多了,任務太枯燥,軍紀在鬆懈。甚至連艦長們都難以剋制。
西班牙人守在他們的城堡裡,我猜他們在整修戰船,等我們疲憊的時候再給予全力一擊。就像他們以前對付荷蘭人那樣。
我對此辦法不多,只能用陸軍上岸襲擊馬尼拉灣的城鎮。
希望西班牙人儘早出海決戰,我迫切想了結這一切。”
……
“馬尼拉灣裡沒有東西可搶了!
來這裡的戎克船有很多屬於我在中國海上的盟友,我甚至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西班牙人一定是走陸路通知了今年從阿卡普爾科返航的大帆船,那2艘滿載白銀的寶貝就潛伏在菲律賓內海某處隱蔽的港口,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
“可惡的船蛆!
有幾艘戰艦出現了明顯的航速下降,這是無法容忍的。
我只能讓戰艦輪流側傾船身,簡單清理船底,幸好西班牙人還縮在他們的港口裡。
謝天謝地,我帶了陸軍。”
……
“唯一的好訊息,臺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