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但我覺得你人很不錯。福建走不通,你有興趣來一趟廣東嗎。海某不才,在廣州卻也有一些關係。”
蒙達大喜,連忙站起身,向海述祖行禮,“蒙達敢不從命!”
陳守序沒想到這頓酒居然喝出了一筆可能的大生意。這些南洋華商對荷蘭人的價值是能解決一些荷蘭人無法解決的問題。如果能搭上海述祖這條線,至少對蒙達來說,就多了一條在廣州做生意的路子。
陳守序道:“廣州那邊佛朗機人的勢力挺強的吧。”
海述祖擺擺手,“這沒什麼。我可以將蒙老弟介紹給廣東巡海道,他管著香山澳,便是佛朗機人也要聽他的。”
蒙達道:“蒙達當登門拜謝海老爺,請海老爺放心,與廣東交往的一切費用,由我負擔。”這是在說給廣東官員分潤的好處了。
海述祖聽了只是點頭,沒再說話。
蒙達又對陳守序說道,“國主大人,實不相瞞。與你們交往的差事,也是蒙達主動向荷蘭人討要來的。”
陳守序暗想,蒙達與他岳父投資眼光真是如出一轍啊,在創業期的風險投資往往能帶來最大的收益。他正好對運力不足的事情發愁,便問道,“蒙先生近期能集合多少船?”
蒙達問道:“國主需要的很急?”
“一個月左右要到位。”
蒙達算了一下,答道:“巴達維亞的商船如今多半各有任務,倉促之下,我只能拿出6條船,包括現在港內的兩條。”
“如你在港內的兩艘船一般大小嗎?”
“對,噸位接近。”
陳守序想,差不多也夠了。
“國主需要我調船來卡里馬塔還是蘇卡達納城?”
陳守序搖頭道,“都不是。我需要你的船去馬辰。”
從來沒人告知蒙達,陳守序要去馬辰的計劃,蒙達犯難了。海述祖和陳守序看著蒙達變化的表情,交換了個眼神。
“我會給你優厚的運費。”
蒙達一咬牙,“我可以讓船去蒙達,但那樣他們就不能掛荷蘭旗了。”
陳守序道:“我會給他們護航。”
“那就好。請國主見諒,我現在能調的船,除了港口的兩艘,其他船也要僱傭別的船主。不是蒙達捨不得這點運費,實在是那些船主也不好隨意打發了。“
海述祖與陳守序相視一笑,他倆今天等於互相幫了個忙。
調船事不宜遲,第二天蒙達的船完成卸貨後,他便立即返回了巴達維亞。陳守序這邊,又花了兩天完成卡塔馬坦島物資和人口裝載。釋放了一些老弱戰俘後,還有5000人口。很多大米都裝在了戰艦上,木材則捆在運輸船的船舷兩側。抽出一些水兵駕駛繳獲的13艘本地船,艦隊離開了卡里馬塔島,航向了第二個目標,蘇卡達納城。
正如戰前調查的那樣,蘇卡達納的水深不足,巡航艦開不進去,只能遠遠放下長艇。港內沒有船,看來是都跑了。
這次登陸的難度比上一次要大,除了長艇需要划行的距離更短以外,蘇卡達納城也集結了一些防禦的兵力。
讓陳守序有些意外的是,擔任先鋒的野戰營第一次登陸居然沒有成功。蘇卡達納顯然有了一些防備,他們向長艇航向的灘頭加強了兵力。
艦隊無法駛近海岸,給登陸部隊提供炮火掩護。
由於有地形和樹林的掩護,敵軍抵抗的很頑強,各種火器都向海面打來。野戰營跳下船時,還站在齊膝深的水中,處境很不利。野戰營奮戰了1個小時,終於無能為力,撤回了長艇。陳守序看見路德維希。菲爾霍夫最後一個撤離了灘頭,但他們已經無力收回倒在沙灘上的戰友了,陸軍在這一波攻擊中損失很大。
當滿臉慚愧的菲爾霍夫營長向陳守序道歉時,陳守序沒有任何批評的意思,他把責任攬了過來,“你們做的都很好,失敗的責任在我。是我大意了。”
艦隊其實準備有一些應付這種情況的裝備,陳守序嫌太麻煩而沒用,導致了陸軍的失敗。
哈里斯這時站了出來,向陳守序請戰道:“提督,陸戰隊請求出擊。海軍一定會拿下灘頭。”他看了菲爾霍夫一眼,“替陸軍報仇。”
陳守序同意了,“你把帶來的傢伙都用上吧。”
哈里斯立即下去準備了。陳守序說的裝備是一種登陸專用的平底船,因為體積比較大,攜帶的時候並沒有全部組裝完成。
哈里斯用了兩天時間,精心組織了一波登陸梯隊。4艘大型長艇裝上了6磅短炮,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