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芒:“距離只有5英里,我們順風駛進去,小心些應該可以辦到。佔領沙洲好辦,我們的目標又是什麼?”
陳守序笑道:“我們做一做老本行。如今正是馬辰的通航季,我們佔領沙洲,封鎖河道,逼馬辰人支付贖金。”
……
既然建立了國家,就不能像在美洲那樣,衝進去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國家開戰需要個理由。陳守序藉口在巴里託河口錨泊休整時,遭遇當地海盜襲擊,率領艦隊闖進了巴里託河口,向馬辰蘇丹討要說法。
戰艦混合編隊,暴風號為全艦隊先導,南海號殿後,拉斐爾號與梅爾維爾號在艦列中央。汪匯之的戎克船間隔航行在戰艦之間。橫帆戰艦隻使用中桅和上桅帆,風力勉強頂過水流,以緩慢的速度進入了河道。
陳守序發現他一向看不起的戎克船在內河的表現就比他的船好了。戎克船兩舷全部裝備了披板,也就是腰舵,能更好地控制船隻側飄。這是中國船為了內河與近海航行最佳化的特色裝備。
陸戰隊士兵下到長艇上,張開長艇的風帆,護衛在艦隊的兩側,長艇均配上佛朗機,兩舷加掛了在蘇卡達納繳獲的盾牌。出發之前,每名士兵都分到一杯椰子酒或是朗姆酒,酒精是提振士氣最好的補給品。
艦隊趁著早上的漲潮開始行動,始終派出長艇在前方探測航道。短短5英里的航程,花費了6個小時,直到落潮才抵達目的地。沙洲西側是巴里託河主航道,河水較深。3艘戰艦一字排開,距離沙洲的岸邊尚有100米,暴風號與戎克船吃水更淺,停泊在內側。
以漲潮時的水位,沙洲最長不到500米,最寬不到300米,呈不規則的菱形。艦隊抵達後立即開始修築炮壘。沙洲無人居住,只生長有寥寥幾顆樹木和雜草。
工兵建議去河對岸伐木,陳守序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在陌生的土地上,派出的伐木隊也許會遭遇危險。
沒有木材,那就只能依靠船上攜帶的竹籃、草藍、麻袋裝土夯實,堆成了一些簡易工事。陳守序派出80名炮手攜帶14門大炮登岸,汪匯之也派出了100人。
陳守序堵住了航道,攔截巴里託河上的所有商船。老規矩,不相干的商船勸回,馬打藍和馬辰的商船全部扣押。與其他婆羅洲國家一樣,馬辰本地的貿易中,華人的分量也很重。對於華人的商船,陳守序也是釋放了事,在南洋華人圈子裡,現在留下點好名聲比搶掠船上裝載的那些低值易耗品重要。
馬辰蘇丹得知了陳守序的來歷,便派了一位華人與艦隊交涉。陳守序獅子大開口,提出了讓馬辰蘇丹難以滿足的條件。送走華人通事,陳守序召集了所有軍官,只說了一句話,“備戰吧。”
婆羅洲土著打仗也沒有太多花樣,3天后,上游駛來15艘無甲板的槳帆船,10艘雙體單桅船,還有難以數清的小艇。
見敵人終於來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不來,艦隊始終都處於緊張的備戰狀態。
阿勒芒放下望遠鏡:“土著有些奇怪的船,那些雙體帆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哈里斯:“我敢打賭,那些衝在前面的人,肯定又嗑藥了。”
陳守序:“嗑藥短時間效果還是比較明顯,讓士兵們不要大意。”
南海號與拉斐爾號如兩座城牆一般護衛住了艦列的兩頭。因為難以側對河流停泊,各艦現在都只能用船首對敵。士兵手執火繩槍待命,沒有裝備火槍的水兵也拿起了手榴彈。等凌亂的敵軍船隻衝到200米處,戰艦開始射擊。
最激烈的戰鬥發生在最前面的拉斐爾號上,船頭的兩門火炮和炮壘面對這個方向的8門炮難以壓住眾多的小船。
進入射程的土著向拉斐爾號胡亂施放武器,打出一團團硝煙,收效甚微。接舷倒是成功了,土著士兵向拉斐爾號甩出各種抓鉤繩梯攀援而上。
炮壘難以提供直接支援,他們如果用實心彈可能會擊傷拉斐爾號,用霰彈又夠不著,只能向敵軍後續的船隻射擊。
拉斐爾號只能依靠自己。夠得著的火炮全部換成霰彈,雙方几乎鼻子對鼻子對射。雙倍霰彈,三倍霰彈,拼命向下砸去,一堆堆的人被打成碎肉。在船頭接舷的土著發出狂吼,攀上拉斐爾號的甲板。
拉斐爾號的代理艦長梅迪納是新人,陳守序有些擔心他撐不住,見其他方向敵軍的船隻並不多,便向哈里斯下令,“讓陸戰隊和陸軍去支援拉斐爾號,密切關注敵軍的火攻船。”
因為硝煙瀰漫,陳守序看不見拉斐爾號上的具體戰況。梅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