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韋恩的面子拉布什必須要給了,但他還是說,“這兩個商船的船長我要殺,其他人按你說的辦。”
陳守序一把拉住還要說話的羅伯茨,他覺得自己必須開口了,“韋恩船長,拉布什船長,我建議由原先船上的水手對船長進行審判。如果確實有罪,可以按照拉布什船長說的辦理。”
韋恩看著起了爭執的羅伯茨和拉布什,果斷的贊同道,“這個辦法好。馬上召開審判大會。”
這個時代的商船水手大多都遭遇了船長的虐待,被鞭子抽打是常事。於是爭取自由的水手成了海盜的重要來源。正如一位傳奇的海盜船長所說,
“我是一個自由的王子,我擁有向全世界開戰的權力,而不論敵人有戰艦百艘還是雄兵十萬,我的靈魂這樣告訴我,與你這樣哭哭啼啼,任由你們主子驅使取樂的可憐蟲沒有什麼好說的。”
水手審判大會的結果,一位船長毫無疑義地被砍了頭。
但在審判剩下的那位船長時,有個水手站了出來,淚流滿面,“上帝啊,你們即便殺了我,我也要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我遇到的最好的船長,最好的人。”
拉布什似乎還有要動手的意思。陳守序站起來,對所有人說,“拉布什船長,夠了!他應該獲得活下去的權力。”
充作陪審團的海盜們表決,多數都同意將他改判流放。
第37章 襲擊
韋恩攤開地圖,情報並不充足,這就需要經驗來彌補。貝里斯城本身座落在貝里斯河口南岸,他用手指分別在貝里斯城的上方和下方劃下兩道線路,“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選擇從貝里斯河口的南方還是北方繞過堤礁,透過堤礁的缺口進入湖。”
拉布什道,“貝里斯河口北岸水淺,南岸水深。北岸你的守衛號很難靠近城市,我們必須依靠小船推進。南岸水深,但他們的炮臺主要都集中在這個方向。”
古典的戰爭就是如此,在戰爭迷霧下做一道道選擇題。將領的天賦和經驗有時決定了一切。
韋恩堅決搖頭,“俘虜說敵人的炮臺有十二磅大炮。我不會用木製的船去與石制的炮臺作戰,那一定是瘋了。”
拉布什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兩道折線,“那我們就走北岸。北岸水淺,貝里斯海盜無論是用於警戒的望樓還是擁有合適射界的火炮都大大少於南岸,過不去的大船就等在河口的外海,我們乘小船登陸。”
很經典的烤肉幫海盜作戰方式,曾經有多次成功的例子,韋恩聽上去有些動心。從敵人防禦薄弱的一側繞到城池的背後,再予以打擊,也確實很有道理。
但陳守序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妥,想再細化一下,“先生們。我們知道,在堤礁的內部,貝里斯海盜的小型巡邏船和警戒望樓至少在白天能提供相當程度的預警範圍,那麼我們如何才能達成進攻的突然性?”
韋恩說道,“這並不難。我們算好航程,無論南北,都剛好在入夜時分透過堤礁的缺口。”
這是通常的做法,陳守序道,“沒錯。但我們如果夜間走河口北岸,我們對海情的掌握並不透徹,如果因為礁石和淺灘耽誤了時間,夜間能用於戰鬥的時間將大大減少。”
韋恩有點明白陳守序的意思了。走河口北岸的航線,時間是個大問題。
陳守序繼續說,“即便我們一切順利,但是如果大船因為淺灘阻擋,只能遠遠靠泊。我們在陸上行軍的時間將會很長。如果距離太遠,戰艦與登陸計程車兵之間也將很難呼應。”
陳守序沒說出來的是,還有一隻貝里斯出擊艦隊的威脅,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返航。第一波攻擊必須迅速有力地給於貝里斯海盜重創,否則時間拖長對本方很不利。
“我並不是反對走北線。實際上,如果我們掌握的資訊再全面一些,我也支援走北岸。但就目前來看,走北岸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戰術選擇應該是越簡潔越好,太複雜會把自己人搞暈掉。
拉布什雖然殘暴,但在打仗上卻是很謹慎的人。他託著下巴,也覺得陳守序說的有道理。
韋恩問,“那走南線,我們可能會遭遇貝里斯海盜的巡邏船,並且需要與炮臺作戰。”
“韋恩船長。堤礁與海岸中間有十幾英里的寬度,現在這個季節,貝里斯盛行的是東風。我們掛起滿帆直接衝進去。時間越短被發現的機率也越低。貝里斯的海盜有一半都外出遊獵,他們的人手應該不足以晚上保持密切的監控。”如果是冬季進攻貝里斯,北風呼嘯之下,這道選擇就不存在了,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