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120萬兩白銀。在東亞,這是一筆鉅款。
在攻佔北大年和後續對周邊地區的作戰中,一共繳獲了30多萬兩白銀和眾多的奢侈品。北大年水師殘存的16艘槳帆船也全被繳獲,其中有2艘大型加列戰艦,4艘中型加列船,10艘小型槳帆船。港口內還幾艘屬於北大年貴族的商船和三角帆船。
艦隊沒有足夠的人力操縱這些船,大中型槳帆戰艦被拖到金城河上游的淡水區,說是封存,其實就是蓋層帆布放在那裡。小型槳帆船被用於港口的拖船。商船和大型三角帆船則被拍賣,幾個把家搬到金城的華人海商買走了船。中小型三角帆船有些用,被用作港口周邊的巡邏船。
除了錢和物質,最大的收穫當屬戰俘。金城允許戰俘贖身,但城內的所有財產都是戰利品,他們可以從海外調錢。
金城屬於聯盟的戰利品,依據戰鬥中的貢獻大小,人人都會有合適的位置和收益。但艦隊從美洲帶來的白銀,只能屬於原有的人員。在金城,南洋銀行是個私有銀行,股權結構完整繼承了原本艦隊的模式。南洋銀行與金城政府有一些人員上的交叉任職,但沒有法律上的隸屬關係。
南洋銀行成立的當天,原艦隊評議會和股東大會宣佈取消。風帆戰艦上的環境和工作強度,超過30歲的普通水手就不適合繼續服役了。為此,艦隊退役了一批老人。岸上現在也很缺人手。陳守序給他們在海軍基地各單位和金城政府安排了一些更舒適的崗位。
雖然元老們出身自海盜,也許在最初也不乏追求民主的鬥士。可當他們變成統治階級後,多數人的意志卻毫不猶豫地完全複製了他們在被統治時經歷過的那一切。蓄奴不可避免,建立家族並聯姻,這一切都在金城快速發生著。甚至就在金城改名的第二個月,元老院下屬就成立了一個紋章院,用紋章譜系來區分征服者中的新貴族們。
也許在未來,這些體制會對經濟和社會發展造成桎梏,可在當下確實起到了對社會組成人員激勵與約束的作用。
面對這種形勢,陳守序只是在元老院裡重申了他對奴隸的觀點,金城沒有美洲黑奴或者土耳其那種完全人身依附的奴隸。所有的奴隸都是人,奴隸與主人之間是契約關係。主人不得隨意處死奴隸,契約滿後,奴隸有權恢復自由,契約期內也有權給自己贖身。這並不是什麼先進的不得了的思想,宋朝時,宋真宗就說過“今之僮使,本傭僱良民。”宋真宗對奴隸的這種思想,貫穿了整個北宋始終。北宋有許多判例都徹底拋棄了照抄唐律的《宋刑統》,奴婢賤人,不再是律同畜產。只是宋朝這種人文主義傾向和啟蒙被後來的金國入侵而打斷,南宋有一定繼承,更多卻是倒退。到了元朝,則是大踏步倒退。
這並非僅是人文關懷,從經濟上來說,人力是國家的重要資源,不可輕棄。
陳守序當然也知道他在元老院說的這一切,落實到基層恐怕所剩無幾。但作為開國元首,他要給後世留下一個口子。
金城元老院從成立肇始,就讓陳守序感到這是個在行動上金錢至上,傾向於保護現有制度和傳統、贊同統治階級和私有財產權的保守機構。
只是與歐洲的同類機構比起來,由於海盜的出身和海盜所代表的對船長等海上特權階級的反抗精神傳承,讓他們在感情上還是會偏向一些底層人士。但這改變不了金錢主導的大勢。沒有大工業化從經濟層面對社會微觀結構的徹底改造,沒有思想上的啟蒙運動,沒有美國獨立宣言,沒有法國大革命的洗禮,多數曾經的鬥士如今也只能學習他們的歐洲模版。
金城的最高管理機構是一個委員會。陳守序以金城共和國執政的職務成為委員會的召集人。除了陳守序之外,還有財政部、國防部、貿易與船運部、內政部四個部門的部門長和金城市長、一位**官。
艦隊會打仗的人不少,可懂得如何建設一個國家的人卻很少。因此那些原本在歐洲就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就成了香餑餑。比如馬爾蒙就辭去了艦長的職務,轉任內政部部長。在人手不夠時,交叉兼職成了不可避免的情況。陳守序和馬爾蒙現在依然是艦隊的正,副提督,只是不再專任某艘戰艦的艦長。
財政部長是原來艦隊的理事長德瑞普。他之所以能擔任這個職位,是因為他資歷夠老,能服眾。在他手下,還有一批來自各地的會計負責具體工作。
國防部長是原先的軍需長考克林,沒有軍令權,只是負責人員銓敘、基地和後勤建設等工作。
貿易與船運部給了林同文,金城目前還沒有官方的商船隊。現有的商船全部屬於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