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炮擊持續了大半天,重炮擊碎要塞的城磚,炮彈飛進小小的城堡,幾乎每一發都能造成傷亡,城牆上站不住人。西班牙人只好深深躲進要塞的內部。
城牆在炮擊下不斷鬆動,威斯特海姆精心準備的火力計劃效率很高,中午時分,一座城樓就垮塌了下來。西班牙人反擊的炮口全部啞火。
當一段城牆被轟塌之後,沃爾特全身披掛,跨上了戰馬。霍爾雷恩重新出山後,沃爾特主動交卸了陸戰隊指揮官的職務。用他的話說,他知道的那些步兵的東西已經全部用完了,還是迴歸他的老本行吧。
海盜在城內繳獲了50多匹戰馬,艦隊會騎馬的人有很多,沃爾特選出了一些成立了騎兵隊。雖然戰馬肯定不會一直有,但陳守序還是將編制給了出來。
太陽將騎兵的胸甲照耀得閃閃發亮,殘存的西班牙人開啟城門開始突圍。
沃爾特拔出直劍,在騎兵的橫隊前馳過。直劍斜向上舉,“西班牙人要跑,該我們上了,記得保持住佇列!”
騎兵組成了兩排橫隊,與他們的長官一樣的動作,直劍斜舉,向著西班牙潰軍追去。速度並不快,陣型維持的很好。
馬蹄揚起漫天黃沙。雖然只有區區數十人,氣勢卻絲毫不弱。
霍爾雷恩迅速投入了陸戰隊,以縱隊向西班牙人追擊。
阿里卡之丘上的陳守序收起望遠鏡,面帶微笑對他的船長們說道,“結束了,先生們。接下來,我們進城。”
在海盜騎兵與步兵的聯合追擊下,西班牙殘軍迅速潰散,成了在沙漠中束手的待宰羔羊。
阿里卡要塞司令部,“阿里卡,永遠的阿里卡”,雕刻著城市格言的木板掉落在地。陳守序手握佩劍的劍柄,凝視了木板好一會。他微微一笑,從木牌上踐踏而過,留下靴底沾著鮮血的細沙。
滿臉鮮血的城防軍指揮官被拖到陳守序面前。
陳守序淡淡地說了一句,“絞死他。”
見有人露出詫異的神色,陳守序說,“這沒什麼奇怪的。如果戰敗的人是我們,西班牙人也會同樣處理的。”
波託西銀礦遠在玻利維亞的內陸,距離阿里卡有300多英里。依託銀礦,波託西擁有十餘萬人口,是南美最大的城市。城內有數千用以鎮壓礦奴的守軍,但此刻這些守軍對阿里卡城也是鞭長莫及,只能眼看著海盜的肆虐。
海盜放火焚燬了城市。作為對戰敗者的懲罰,對後來者的告誡,俘虜被帶上船,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苦力生涯等待他們。
阿里卡雖然在後世屬於智利,但那是智利在硝石戰爭後奪取的地盤。在此時,它屬於秘魯總督直轄。
阿里卡城之後,特魯希略、瓜亞基爾,一座座秘魯副王轄區的海港淪陷在海盜的炮口之下。太平洋,西班牙之湖,此時彷彿成了海盜的遊樂園。
陳守序將艦隊遊弋在利馬至巴拿馬之間,阿里卡啟航的白銀船隊會在利馬停留不短的時間,陳守序想試試在利馬與巴拿馬航線上截獲這隻船隊。
不過對於風帆船隊來說,除非能有效封鎖海港,或是封鎖商船隊必經的海峽,否則要在海上截獲一隻特定的船隊機率並不大。風帆戰艦的感知力和機動範圍實在太有限。
陳守序的艦隊也不例外,他們沒有截獲裝滿白銀的船隊。老天彷彿開了個玩笑,白銀不知什麼時候從海盜的眼皮底下溜過去了,他們只遇到了卸下白銀後回航的船隊。
看著裝滿歐洲傾銷品的11艘蓋倫船,陳守序覺得真是個雞肋。西班牙艦隊有200多門大炮,裝載的也是陳守序興趣不大的商品。再打一次艦隊戰,戰艦對商船,贏面確實不小,但如果損壞了戰艦似乎就有些得不償失。
陳守序召集了指揮官會議,他其實是想撤退了。
多數船長都沒有意見,陳守序的理由是明擺著的。西班牙艦隊小心地貼著海岸行駛,陣型很嚴密,海盜對航線也並不熟悉。問題只是要說服部分水手。現在艦隊裡有一部分人名下的財產已經很多了,但還是有一些人新加入的人沒掙到多少錢,他們時刻渴望著能打劫西班牙船隊。
“司令官,請等我一天,我要率領卓越號單獨出擊。”菲利普。愛德華站了起來。
科蒂尼奧好奇道,“你們一艘縱帆船怎麼能與艦隊打炮戰?”根據最新的訊息,葡萄牙已經從西班牙獨立,若昂四世加冕為王。這位葡萄牙船長現在已經心安理得成為一名搶掠西班牙人的海盜。
幾位海盜船長都笑了,愛德華船長說道,“我不會與西班牙